「你……」雲馥羞憤地看著她，本能地想要拉起被子遮擋自己，卻被她拉開。
「你這是要幹什麼？」她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不明白她為何要用這種方式對她。
霍元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幫她穿上校服：「快點穿好，別讓我遲到。」
雲馥有些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不能跟你去，我不上學，媽咪不會同意的。」
霍元曦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堅定地說：「我說讓你去，你就去。」
她繼續幫她穿好校服。
雲馥心裡雖然懷疑她是否真的能違背媽咪的意願，但她對學校的思念讓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下了樓。
「元曦？」剛走到樓梯中間，潘阿姨已經注意到了她們。
她正沿著樓梯緩緩上行，目光奇異地掠過雲馥那身校服，向自己的女兒詢問：「今天你打算去學校嗎？」
霍元曦立刻領會了媽媽的意圖，迅速回答道：「我們今天要和靜旬高中舉辦聯誼，缺少一個幫忙端茶倒水的，所以我帶雲馥一同前往。」
明白了！
潘菁輕輕一笑：「那就去吧，但云馥沒做過這種服務工作，你最好安排人指導她，以防萬一。」
「媽媽，我明白了。」霍元曦含笑向潘菁點頭，心情顯得格外愉悅，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然而，一進入車內，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雲馥一愣，她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里，難以說出口。
「想問什麼？怎麼，不敢問？」霍元曦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帶著譏諷的語氣問道。
雲馥的倔強再次顯露：「你，你為什麼要我做服務生？」
霍元曦斜眼看了她一下，沒有回答。
雲馥還有話要說：「我只是做服務生，為什麼還要穿校服？我穿日常的衣服就足夠了。」
霍元曦依舊沉默，雲馥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轉過頭，不願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她用力擦著眼淚，卻發現越擦越多。
開車的司機見狀沒有說話，霍元曦也沒有出聲，車子靜靜地在校門口停下。
雲馥望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校門，逐漸平靜下來，但她有些遲疑，不敢邁步。
這裡是本市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學生都是出身顯赫。她也曾在這裡度過了兩年，但後來……
八年了，除了校名，一切都變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霍元曦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但隨即因為幾個女孩的出現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