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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之前一樣,或答應,或拒絕,和血肉之門做了交易,然後走投無路,選擇彼此廝殺通關。」

「而在玩家對抗中死去的玩家,達成了被吞噬的條件,意識體沒有被遊戲抹殺,而是成為了雪山的食物。雪山不斷成長,變強,吃掉了一批又一批玩家。它在變強,來到這裡的玩家也越來越強。」

雀斑青年和孫暢都呆住了。

孫暢顫聲道:「你、你是說……遊戲裡的怪物,還知道我們是外來者?這什麼意思?魔盒遊戲到底是什麼?」

他的腦袋都要被過大的信息量塞爆了。

黎漸川腦海中卻下意識地浮起了一些東西,但很模糊,像是一閃而過的薄霧,抓也抓不住。

寧准難得耐心地解釋道:「類似雪山這種覺醒了自我意識,以捕獵玩家意識體為目的的魔盒怪物,被稱為監視者。監視者們能區分出外來者的意識,並且靠吞噬外來者意識體增強自身。」

「雪山成為怪物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世界會有外來者到來,所以利用韓樹布下了這樣複雜的局面,擾亂玩家的思維邏輯。」

「只有在所有玩家對真相失去興趣的前提下,玩家殺死玩家,才能出現意識體被吞噬。而按照正常的現象,玩家死亡,意識體是會磨滅的,不會被魔盒的怪物們捕捉,他們也不知道外來者的存在。」

「簡單點說,就是因為這局遊戲的雪山進化成了監視者,才會導致遊戲難度提升到了極高的程度。」

寧准眨了眨眼。

「我想,這局遊戲原本應該是解開登山循環,就算作通關結束。但監視者在規則範圍內擾亂了線索和時間,並增加了很多障礙。所以這局遊戲才難倒了無數玩家。」

黎漸川沒想到,這局遊戲這麼令人頭禿,竟然是這個原因。

魔盒裡的怪物有了自我意識,能辨認外來者。並且給外來者設局,提升遊戲難度。

這可太匪夷所思了。

但他很快想到一個關鍵。

「監視者……不會經常出現吧?」

黎漸川腦袋有點大。

「不會。」

寧準的視線落在黎漸川身上,眸底的情緒如海浪一樣翻湧,卻又眨眼寂靜。

他深深看了看黎漸川,垂眼笑著說:「是我運氣不太好,分到了這一局。監視者很少出現,我到現在也只碰到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有監視者出現的遊戲很難破解,因為他們會想方設法在不違背遊戲規則,不摧毀遊戲線索的基礎上,擾亂你的視線,誤導你的思維,讓你遠離真相,質疑自己。」

「大多數普通玩家是不會遇到監視者的。一般某一局裡出現的都是魔盒持有者,或者魔盒持有者占大多數,那可能這一局難度就很大,或者有一定機率,遇到監視者。」

「當然,難度大,得到的獎勵也很豐厚。」

寧准笑了笑。

豎瞳里的人臉遊動,猶在掙扎:「說了這麼多,都是你的猜測……」

「不甘心?」

寧准桃花眼微揚,語氣卻很平靜,「那就數一數你的破綻。」

「第一,就是地下樓梯入口的那首詩。之前或許看著雲裡霧裡,但現在一看,就是在暗示韓樹被殺。漫遊者們幽暗的聚餐,很形象。但換個角度想想,能看到這首詩的只有玩家,漫遊者們也可能指的是玩家,而這場聚餐,我們可能就是你的食物。」

「這只是一種解讀。」

「再說第二點。地下樓梯里的第一扇門,也就是這扇血肉之門,通過時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事實證明,這扇門可能製造出了地下樓梯的時間線的另一個我。時間在這裡出現了變動。所以在第二扇門前,玩家會面臨另一個時間裡的自己,對現在的自己形成的死循環局面。」

「還有第二扇門,是玩家的記憶投影。就是這裡,把你的目的徹底暴露了。」

寧准掀唇,勾出一絲笑:「你真是太愚蠢了。這樣的記憶投影,不正是顯示出,你已經知道我們是玩家了嗎?」

「其它的種種古怪和詭異,在這個遊戲裡都可以歸為常見,因為它們本身就存在於這個世界裡。但玩家的記憶不是。」

「你的第二扇門,純粹就是弄巧成拙,畫蛇添足。」

「至於第三點,就是我們找到你後,你的行事和態度。你嘴上說著想逃離,但其實卻是在逼我們選擇殺戮通關。但這些我之前都不確定。直到剛才,你面對鄭翔的意識體做出了反應,我才肯定,我猜對了。」

「韓樹的死,十四人的循環,還有雪山監視者的身份。三層謎題,缺少任何一層的答案,缺少任何一個層與層的關聯點,都不算破解成功。」

寧准輕笑,眼神幽沉:「我說的對嗎,監視者先生?」

黑白的世界空氣凝滯。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著。

一片壓抑震駭中,豎瞳冰冷開口:「韓樹背叛了我們的交易。」

寧准淡淡挑眉:「我說服了他。他只想報仇。但卻被你蠱惑了。他早就後悔了,只想乾脆點殺掉他們,或者送他們離開,接受法律的判決。他和你談論過,但你拒絕了他。是你先背叛了你們之間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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