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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中,黎漸川聽到了那個他選中的名字。

沙利文。

按照這位鮑勃警探的意思,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是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富二代嫌疑犯?

通過鮑勃警探和媒體記者短暫的交鋒對話,還有之前那些去救他的人的反應,黎漸川腦海中立刻大致出了他現在的身份和狀況。

按照之前圓桌上的那份報紙所說的,富二代沙利文是鬱金香路連環殺人案的嫌疑犯,但不久前卻因為證據不足而被保釋了。

黎漸川現在的身份勞恩應該是某個被害人的家人,而且很大可能是那四名受害人中唯一活下來的人的父親,不然鮑勃警探不會強調他在醫院的兒子。而他最開始墜樓的樣子,在表面上應該是對警方釋放嫌犯的行為的示威控訴。

不過事實恐怕不是這樣。

他可不認為天台的台階上會無緣無故出現傾灑出來的食用香油。

「請讓一下!勞恩先生需要救治!」

醫護人員硬生生從瘋狂的媒體中間擠出一條路來,抬著黎漸川鑽進了救護車裡,風馳電掣地趕往梅恩市第一醫院。

幾個小時後。

黎漸川被清理完傷口,推進了一間空蕩蕩的病房。

他身上看著遍體鱗傷,但大多只是輕微劃傷。只有砸過玻璃的頭部和雙手比較嚴重,醫生挑出碎玻璃片,里里外外給他包了好幾層紗布,右手缺失的兩根手指被黎漸川特意用玻璃擦過,歸結為新傷。

在手術室里時,黎漸川一直在思考這局遊戲,和每一輪審判的聯繫。

有一點讓他非常在意,且無比困惑。

他現在這副身體外貌和檢察官完全不同,但卻仍然可以動用現實中的身體力量。在很早以前,黎漸川搜集潘多拉情報時就很清楚,進入魔盒遊戲的只會是人類的意識體,不會是真正的身體——

那他為什麼可以在遊戲裡也擁有掌握自己身體的感覺?

這是他自始至終都壓在心底的疑惑。

而在這局遊戲裡,第一輪審判他在衣櫃裡應該是被套上了丹尼的身份,那時候他也擁有自身力量。而這輪審判,他成了勞恩,且還擁有三次復活,也就是轉換身份的機會,並且他的力量還在。

另外,圓桌對他的真實身份的判斷,就是魔盒遊戲給他的身份,檢察官。

這說明什麼?

如果把魔盒遊戲每一局都會賦予玩家的身份視為第一身份,那在這局圓桌審判的遊戲裡,圓桌在每輪審判里,都可能會為玩家的第一身份穿上相應的「外衣」,也就是第二身份。

比如他此時的勞恩。

這種第二身份起的作用目前看來是幫助玩家尋找線索,但限制卻又非常大,不好確定真實目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之前和現在的身份碰到了鮮血或者說紅色物體,卻都沒有違反法則。

第一輪審判他猜測是與紅色的具體情況有關,但現在看的話,很可能是與每輪審判的第二身份有關。第二身份如果相當於「外衣」,而法則作用於第一身份,那麼「外衣」的觸碰,不會違反法則,也是正常的。

第一輪黎漸川在臥室是心理醫生丹尼,在衛生間和客廳是檢察官模樣,但這個檢察官身體,並不能確定是圓桌上的檢察官身體。

不過這些只是初步猜測,還需要繼續印證。

這種不斷猜測,不斷推理,不斷推翻顛覆的過程,實在不算黎漸川的強項。

不過經過豐城私高的半教半學,和一輪審判的鍛鍊,他已經沒有最初那麼麻爪了。

黎漸川靠在床頭,垂眼盯著自己被紗布層層包裹的手臂,腦海中紛亂猜測,紋路深刻的眉心緊緊皺起。

「Shit!」

病房門被大力推開。

鮑勃警探握著手機,焦頭爛額地走進來,臉色憤怒得漲紅,明顯一副剛和人打電話爭吵完的模樣。

黎漸川佯作虛弱地抬起眼,聲音蒼老嘶啞:「鮑勃先生……」

鮑勃警探走到床邊,神色有幾分頹廢。

他拿出筆記本和筆,目光複雜地看向黎漸川:「勞恩先生,你這次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屬於擾亂社會治安,我們可以拘留你。但你的傷不太方便,現在的形勢也不清楚,暫時只需要做個筆錄……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問題是不可能回答問題的,黎漸川自己都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所以面對鮑勃的詢問,他只能擺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老人模樣,木訥地搖頭,說些含糊的話。

鮑勃的耐心明顯告罄,語氣有些焦慮:「好吧……那勞恩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從天台掉到三十二層的。」

「我記得很清楚,你的示威橫幅最初是出現在天台的。三十二層的玻璃是被從外往內撞碎的,它距離天台還有一段距離,你是怎麼過去的?哦,不要再說些模糊離奇的話,勞恩先生,我們都知道,你不是蜘蛛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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