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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算是私闖民宅了!」

兩人跌跌撞撞翻越花壇,黎漸川單手用力,直接把面前米黃色小樓的鐵欄杆給掰彎,拉出了一個大洞,邊示意寧准往裡鑽,邊道:「希望這家主人不在家,或者不帶槍,梅恩市私闖民宅八成可以被槍斃……」

「追過來了!」

寧准扶住他,飛快向後一瞥,眼神冰冷。

貨車狠狠撞在三輪車上,直接將三輪車壓在了軲轆下。

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響炸開後,貨車車門打開,一道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身影從車內跳下來,往這邊追來。

和寧准儘可能快地往裡移動著,黎漸川向後掃了兩眼,判斷著形勢:「他大概率沒槍,不然這個距離足夠開槍射殺我們了,看來棄了車之後他只能近身搏鬥……十字弩還剩下兩根箭,這玩意兒太粗糙。帶毒了嗎?」

「我現在這種情況……」

寧准氣喘吁吁,含糊話音,飛快說:「限制很大,不能用魔盒裡我放的東西,也不能用特殊能力……」

黎漸川也猜到這一點了,不然他們都被追成這樣了,寧准不可能還忍得住不催動瞳術,殺死追趕的人。

「只有這個,臨時做的。」

寧准摸出個小玻璃瓶,裡面盪著半瓶非常粘稠的透明液體:「你昨晚說過兇手眼眶可能發紅,有擦眼睛的小動作之後,我就想到他可能有眼疾,眼部過敏,這種液體有刺激性,揮發範圍廣,沒毒……」

黎漸川聽了前邊兩句,就拉著寧准向一側一轉,靠在了兩棟樓房之間的過道陰影里,同時接過那個玻璃瓶。

飛奔追趕的腳步眨眼靠近。

漆黑的影子從拐角冒頭的剎那,黎漸川就猛地甩出了手裡的玻璃瓶。

玻璃瓶啪的一聲砸在拐角的樓房牆壁上,米黃色的石磚被撲濕一塊,一大片薄薄的白霧立即蒸騰而起。

黎漸川離著還有幾步遠,就聞到了那股辛辣酸楚的味道,喉嚨仿佛被捏住一樣,差點嗆住。

「咳咳咳咳!」

追來的男人馬上停下,喉嚨里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捂著眼睛快速後退,但那股白霧卻像是纏在他身上一樣,揮之不去。

「安德烈!」

黎漸川突然大喊了一聲,那個男人身形一震。

來不及,也無法靠近去撕下那個男人的口罩看看身份,但黎漸川通過這人下意識的反應已經有了判斷。

他當機立斷,抬起十字弩就連射兩箭。

設備簡陋,只有一根尖利木棍射中了那個人的肩膀。

「有警笛聲!」

寧准抓住黎漸川的手臂。

「走!」

黎漸川也聽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動靜,警方來者不善,應該就是來抓他的。

現在的情況是他強烈懷疑安德烈,但卻缺乏串聯起一切並能指認安德烈的關鍵性證據,和安德烈的作案動機。

本來那塊指甲如果真的確認時安德烈的,那一切就非常簡單,迎刃而解了。

但警局偏偏有內鬼,指甲丟在了化驗科,而他也變成了通緝犯,內鬼絕對不會給他活著進入警局指認安德烈的機會。

就算現在警察來了,開車撞他們的也確實被證實是安德烈,黎漸川也能知道對方肯定有無數種理由解釋這一切。

他和寧准,從身份上就占據先天的劣勢。

黎漸川腦內飛快思索著應對策略,和寧准七拐八拐繞過幾座舊樓房,又從後面的矮牆翻出去。

外面全是呼嘯而過的警車,他們小心躲避著,換上流浪漢的衣服,鑽進了下水道。

兩人根據寧准記憶下的下水道管道路線,蹚著污水繼續向前走。

前往安德烈家的行程不得不夭折,但黎漸川還記得他的第一個身份,安德烈的父親勞恩。

如果說要調查安德烈,那除了去查他家,還有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就是去查他的老家,也就是勞恩住著的老房子。

勞恩在鬱金香路連環殺人案里算不上主要人物,他的死也被暫時歸結為案情以外的東西,另外立案了。

所以那邊暫時應該不會引起警方注意,而安德烈也不會知道黎漸川曾做過勞恩。

還有,勞恩是中毒而死的這一點,黎漸川也自始至終都在懷疑著。

他一直覺得這個毒實在蹊蹺,護工手裡的白粥,毫無異常的買飯窗口和路線,只有在電梯內失去了監控錄像。而勞恩住的醫院,頂層就住著安德烈。

當初覺得毫無關聯的事,現在一回想,好像處處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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