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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長被這一聲充滿了怒氣的咆哮吼得一怔,旋即本就皺起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稍等一下,瑞雯女士,您是說您的寵物犬丟失了?」

「就在你們的列車上,我的莎莉不見了!昨晚它還趴在我的床邊,但今天早上它就不見了……包廂的門都是反鎖的……」

瑞雯像是終於找到了債主,理直氣壯地控訴著,目光中甚至出現了懷疑之色。

她懷疑是列車員或者列車長將她的莎莉偷走了。

列車長說:「我很抱歉,女士,但是攜帶寵物上車已經違反了列車上的規定,我們不會為您的寵物的丟失負責。另外,多雷在一等車廂值班,他並沒有見到過任何動物出現在過道上……」

瑞雯氣笑了:「喔,那你是在說什麼?你是在說我的莎莉憑空消失了嗎?還是你認為我是在欺騙你們?」

「我並沒有這樣說,瑞雯女士,我可以幫您尋找您的寵物犬,但您也要接受違反規定的處罰……」

列車長雖然五官非常板正嚴肅,但耐心卻相當得好,面對這樣有些刁蠻的乘客也沒有發火。

黎漸川聽著兩人的爭吵,不動聲色地掃了幾眼跟在列車長身邊的列車員多雷。

他和昨晚一樣,看著是個沉默又禮貌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黎漸川的錯覺,他感覺現在的多雷好像比起昨晚,矮了那麼一點點。

在觀察這場爭吵進行的過程中,黎漸川也留意了下陸續回到車廂的幾名乘客的包廂編號和位置,將他們一一對應入座。

列車長和瑞雯的交談很快就結束了。

列車長答應幫助瑞雯尋找她丟失的莎莉,而瑞雯也妥協,願意繳納一定的罰款。

這看起來是針對這個有些無聊的事件的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

看完了整場戲的黎漸川和寧准在事情算是解決後終於能夠擺脫觀眾和見證人的身份,坐回包廂里。

黎漸川坐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在餐車看到的一切複述了一遍,著重強調了下伍德的嘔吐物。

寧准解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就像剖去了那層偽裝的冷淡高雅的皮一樣,肩背一松,歪歪地靠在床頭,聽著黎漸川的聲音。

等到黎漸川說完,他才眨了眨那雙幽沉的桃花眼,微微掀起唇角:「我也看到了,但我和你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我眼中的畫面是伍德在切割牛排的時候不小心割下了自己的頭。血流了滿桌。他的頭掉在桌面上,像是毫無所覺一樣,還在進食。至於其他人的反應,和你看到的差不多。」

「我認為這是幻覺。非常高級的幻覺。」

黎漸川沒想到寧准也看到了另外一幅詭異的畫面。

他調整了下坐姿,思索道:「如果真的是幻覺,這種幻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局遊戲要我們找出乘上列車的那名精神病,也就是說精神病只有一個,至少在這局遊戲的表面意義上,只有一個。」

「如果我出現幻覺是因為我有病,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幻覺。反過來說,就是這種幻覺不是因為你或者我患有精神疾病而產生的。」

「那會是什麼?」

黎漸川擰起一雙長眉,叼住寧准遞過來的雪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食物?氣味?」

有寧准在,催眠這個選項可以從黎漸川的猜測中剔除,但除此之外,能夠導致人產生幻覺的還有很多種可能性。

不過如果是利用藥物,或者化學方式,兩個人不至於毫無所覺。

「食物我們和那對雙胞胎的幾乎一模一樣,氣味也是蔓延在整個餐車裡的。我們沒有接觸到什麼獨特的東西。」寧准分析道。

黎漸川腦海中一樣樣過著方才的畫面,伸手從寧准這裡翻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筆記本,用中文簡單記錄了下他認為古怪的懷疑對象。

寧准靠在旁邊看,添了幾筆。

乘坐火車的時光是相當無聊寂寞的。

大多數乘客都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包廂里,並不會出現在過道上走動,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和其他包廂的陌生人交談,所以整個一等車廂都顯得有幾分冷清死寂。

午餐時黎漸川特意又去了一次餐車,但這次的用餐過程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任何幻覺和不對勁。

而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也都非常平靜,所有乘客似乎都陷在午睡的夢巢中,只有幾道過於響亮的男人的呼嚕聲在隔音並不算好的包廂間此起彼伏地響起。

黎漸川甚至能從中分辨出來,其中有一道呼嚕聲是屬於斜對面的大嗓門伍德的。

很快到了傍晚。

列車上的晚餐似乎不需要乘客們去餐車食用,而是那名叫做多雷的列車員挨個兒敲響了一等車廂的包廂門,進去詢問。

他來到寧準的包廂時,黎漸川在閉眼假寐,寧準則是在看這個貴族少爺隨身攜帶的幾本書。

「每天晚上餐車都需要清潔,所以晚餐會由列車員送到各位乘客的包廂。」多雷解釋了下自己的出現,同時將手上的菜單遞給寧准,「洛文先生,您可以先看一下是否有喜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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