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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些勢力想來一手蟻多咬死象的遊戲,僅此而已。」

面對四號的不在意和推測,七號沉默幾秒,哈地一笑,很有幾分古怪詭異地搖頭道:「不。你想像不到。我經歷過一些事,夥計。在之前的一局遊戲裡,一座恐怖小鎮,我看到了一本書——」

說出書這個字後,七號如同碰到了什麼禁忌一般,話音一頓,收束成了一聲尖銳短促的笑:「那是很有趣的內容。」

四號的姿態仍保持著懷疑。

他似乎並不相信七號的話,沉默著沒有應答,而視線卻一直落在黎漸川身上,像是要透過斗篷看出某些東西。

時隔兩局遊戲,黎漸川聽著他倆的對話,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懵逼感。但眼下的這點困惑已經不足以真的令他陷入茫然,反而可以成為他的線索。

等七號和四號的試探短暫落幕,他才狀似隨意地開口道:「我不認為我擁有同類。」

四號目光沉靜,果然沒有對黎漸川認下Ghost的身份表示意外。

但四號接下來的話卻讓黎漸川有點驚異。

「加州的God,我想您應該聽說過。」四號說,「我和您一樣,都在那裡生活過,作為實驗室的改造人。」

黎漸川沒有回答。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斜後方的寧准。

改造人這個說法,在他和寧准經歷的第二局遊戲中,就有玩家提起過。當時寧准一貫的冷靜當場破裂,一腳將那個玩家踹了出去。

此刻暗昧的光與纏身的霧氣里,寧准單手支著下頜,姿態懶散地窩在椅子裡,似乎對此毫無反應。

但黎漸川卻注意到,寧准抵著下頜露出的那一小片手背有青色的血管凸起,筋骨緊繃到了極致,像是隨時都會崩斷。

濃黑的斗篷將他的身軀包裹。

他身上縈繞著陰冷如幽冥的氣息,四周的空氣有些粘稠,如有地獄吹來的腥風。

「God而已。」

那片蒼白的手背沒入陰影中,寧准輕輕笑起來,嗓音低啞輕柔,卻猶如毒蛇吐息:「什麼改造人,聽都沒聽過。」

四號突然感知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感。

他還想再舉出證據辯解,但在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落下時,卻突然有種被捏住心臟的心悸感,就好像他只要再多吐露一個字,周遭四伏的黑暗裡就會忽然裂出猙獰的巨口,將他整個人瞬間撕裂。

陰寂的風纏著脖頸,帶汗的手指握緊了椅子扶手,半晌又緩緩鬆開。

四號終究沒有再開口。

「所以你是想投靠Ghost。」

寧准輕巧地轉過了這個話題,語氣里的笑意半分不減,「不過你的投名狀我們不感興趣,我們只想要有關謎底的線索。這才算是樁合理的買賣。」

四號垂下頭,啞聲道:「晚餐結束後半小時,東西會放在車廂連接處的衛生間裡。」

寧准承諾道:「如果線索沒有問題,你會活著離開。」

這算是一樁不錯的交易。

但黎漸川很清楚,四號佩妮夫人從對史密斯動手那一刻開始,想要的就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活著通關的承諾。只是她運氣不太好,寧准才是Ghost,並且他對她所說的一切沒有絲毫興趣。

七號似乎並不相信Ghost就在他們之中,冷眼看著寧准和四號的交談,動作有些粗暴地切割著晚餐已經涼透的牛排。

他依舊成竹在胸。

黎漸川觀察著四號和七號的表現,漫不經心地拿起了刀叉。

光是這場令人一頭霧水的交鋒,就已經耗費了太多時間,還差幾分鐘就要九點了。接下來是一場硬仗,他得填飽肚子。

潘多拉的晚餐從不因任何事情而推移改變。

在黎漸川恰到好處地咽下最後一口紅酒時,熟悉的黑暗與眩暈感籠罩而來。

短暫的失重感之後,他的雙腳準確地踩到了實地。

一縷昏黃的光突兀地射入他微張的瞳孔里。

黎漸川眯了眯眼,微抬起身。

包廂頂部的小燈傾瀉下淡淡的光芒,晚餐結束,他照舊回到了包廂內,但不同的是,他回的並不是寧準的8號包廂,而是他本該居住的6號包廂。

黎漸川毫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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