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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相當發散的,但卻非常合理的推測。

黎漸川有些頭疼,問:「全知之神會是監視者嗎?類似於朋來鎮的孫朋來那樣。」

寧准搖頭:「這個暫時不清楚。能削走我的精神細絲,這位全知之神的力量絕對不弱,但強大,對副本影響深,甚至某種程度上塑造了副本的一部分,都不是監視者的判定標準。」

「覺醒自我意識,認識到副本和現實世界的差別,才是。」

「有一些副本有很多強大的神明,但他們之中不少都不是監視者,只是魔盒怪物。」

「而一些比較弱小的,比如雪山內的血肉之門,他們雖然力量不是很強,但意識到了自我,保有自我,所以才成為了監視者。監視者普遍比魔盒怪物強大,因為他們有意識地在增強自己,想要闖出遊戲,但這不是絕對。」

黎漸川沉吟著,眼瞼微垂。

他翻出大腦內的記憶相冊,一頁一頁掀過,整個人的思緒被隨之拉回到細雨飄飛的昨夜。

夢境領地的街頭,異樣的氣息,自如的躲避……黑診所,蟲潮,儀式,螳螂腿高層安山的譫妄沉睡……小巷,黑羽,瞳術,零散的記憶碎片和醒來時空蕩的牆邊……

黎漸川的雙眼霍然睜開。

他想起了某個瞬間,被自己忽略的極細小的一種感受。

「滑膩。」

他一邊凝神挖掘著記憶,一邊努力將這種感受描述出來:「我對瞳術的使用並不熟練,無法同步感知意識世界之外的情況,但在那段很短的沉入安山意識世界的時間裡,我還是在外界隱約感受到了一種……滑膩的感覺。」

「對,就是滑膩,冰涼,從手上傳到身上……很不明顯,就像雨滴在皮膚上滑過一樣,一閃即逝。我下意識認為那是雨滴,因為它和雨滴幾乎沒有任何差別,而且當時有很多雨滴。」

「催眠結束,我進行自我檢查時,背上有種被蛇爬過的錯覺,但檢查的結果是什麼異常都沒有……現在回想起來,這不是錯覺,而是直覺上預警。」

「我雖然沒有察覺,但出於本能的戒備,還是給自己下了催眠暗示,算是留了一個後手,等待發作。」

「你能看出我現在有什麼異常嗎?」

寧准一直在專注地看著他,聞言道:「來到這裡的是你精神體的一部分,剛才深入交流時,我藉此探尋過你的精神體,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黎漸川忽然覺得這種表述有點熟悉:「如果這異常真與全知之神有關,那祂為什麼要針對我?因為你,還是黎明會?或者說,這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所有魔盒玩家?」

「只是夢境領主已經摻和了進來,而未成為夢境領主的玩家,就可能有此遭遇?」

「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我也不認為這只是黎明會特意設給我的局,霍爾和安山的演技騙不了我,實力也達不到。」

寧准道:「你為什麼會認為不是針對你個人,而可能是所有魔盒玩家?」

黎漸川道:「自由者公司的大老闆,是上一局滯留的玩家。她在談起她滯留的原因時,也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問題。但她卻被魔盒遊戲告知,在副本內丟失了某樣東西。」

「這一次,會不會依舊有這種情況?」

寧准長眉一挑,神色微動,像是有點意外:「上一局的滯留玩家……丟失的東西?」

黎漸川點了點頭,直接把他在小巷之後的經歷告訴寧准。

這次他知道自己身上可能出現了某種無法察覺的變化,所以沒有再根據自己的判斷選擇主次,進行言簡意賅的概括,而是沒有放過任何細節地將一切全盤複述了一遍。

說完,他道:「我,也包括你,包括其他玩家,會不會都或明或暗地落入了類似的陷阱?」

寧准沒有立刻回答。

他審視著自身,眸底的光芒浮沉不定。

黎漸川道:「這個猜測也可能是錯的。」

「我們這一局和上一局的模式和環境不太相同,任務與劇情倒是有相似點。我懷疑過秘密教團是在重複百年前各路軍團的老路,夢境領主會變成未來的四大公司老闆,但這個懷疑並不堅定,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就算是真的,那這個副本不斷地重複劇情,重複歷史,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說加入各路軍團,就是丟失某樣東西的開始,那那些沒有加入的玩家呢?」

「而且這丟失東西的到底是什麼……接近百年,都沒有一個玩家能發現?」

黎漸川滿腦子都塞滿了疑問。

寧準的眉頭也緩緩皺了起來。

他道:「丟失的某樣東西,要是概念上的東西的話,也可以說是被改變的某樣東西。人被悄無聲息地成功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而是長時間的潛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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