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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准相當肯定地說:「只要是玩家憑本事得來的,魔盒遊戲都默認是規則內允許的,不會針對玩家,但如果玩家死亡,這股力量也必然會被真實魔盒回收。」

「但其他玩家和潘多拉,還有潘多拉手底下的狗腿子們,可就說不好了。」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那兩個『它』,『它』從某個方面來說,是某樣非實物東西的一體兩面。」

「這樣東西不僅存在於金色堡壘,而是存在於整個九等監區,或整個人類幸福度監獄。只是這樣東西的某一面,某一個『它』,也許是只能在金色堡壘被準確捕捉,且觀察到的。」

「以現在的線索大膽去猜的話,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也認為這樣東西是反抗精神。」

「甲,真正的、純粹的反抗精神,與乙,虛偽的、含有雜質的反抗精神。」

黎漸川眼神微沉:「那你覺得,上一局的玩家滯留在遊戲裡,會是因為丟失了真正的、純粹的反抗精神嗎?各方面都表明,這樣東西在新進入的玩家身上,占比明顯高過滯留玩家。」

寧准搖了搖頭:「不好說,但以我的經驗來說,我感覺玩家丟失的大概是別的東西,目前我的懷疑是初衷、自我、情感之類的,更抽象一點。」

黎漸川思索著,描述了一下自己徹底感染甲後,出現的瘋狂情況,所見所聞,然後道:「假設甲是真正的、純粹的反抗精神,我被『它』污染後,見到的那些詭異畫面,蠕蟲、觸手、模糊人形,是不是有可能就是乙的污染的具象化?」

「在我剛才尚還瘋狂的階段,視野里一星半點兒都沒有出現這些的人,只有三個,Aurora、蒂莫西……羅松。」

第321章 三六九等

「也許他們,至少你看到的當時的他們,是在進行純粹而真實的反抗的。」

寧准眨了眨眼道:「人類從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像現在,你被甲徹底污染,應該是具有純粹的反抗精神的,但只要你稍有改變,主動的,或無知無覺被動的,那你體內的甲與乙,就又會發生變化了。」

黎漸川認同。

這也是人需要時常審視自己的必要性。

而無論是Aurora,蒂莫西,還是羅松,黎漸川相信他們在他看到的那一刻,本質上真的都是擁有著完全的反抗精神的,只是選擇不同,立場不同,表現不同,最終獲得的結局,也不同。

一個人心中的反抗精神到底是純粹的,還是虛偽的,兩者雜糅的話,又有多少純粹,多少虛偽,是連人自己都難以清楚分辨的。而且,世界上極少有某方面極為純粹的人存在。

那種純粹哪怕只有短短的一段時間可以維持,也已相當令人敬佩。

依照這樣來看的話,黎漸川心中那股已與他融合起來的瘋狂,其實是甲給予他的一種變相的分辨能力,讓他能夠具體地看到乙的污染,也能區別出這污染在某些人或區域的強弱輕重。

比如方既明,只有頭部是蠕蟲堆積,而金色堡壘第三層居民區的絕大部分人,幾乎都是蠕蟲和觸手組成的怪物模樣。

「反抗精神,大概就是這局遊戲的核心之一,與謎底關聯。」黎漸川沉思著道。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般,再次看向寧准:「對了,現在夢境領主都是什麼情況?夢境領主不是不能離開夢境領地嗎?」

黎漸川擰眉:「秘密教團幾乎折損大半,剩下的也肯定會被Aurora徹底剿滅。以夢境領主和秘密教團的關係,肯定會受創,但剛才看起來,你們似乎都不太當回事,連出手救援都沒有。」

「是因為跟自由者的合作?」

寧准笑了笑,道:「差不多吧。」

「主要還是歸功於戰前金色堡壘派去夢境領地,進行轟炸的那些戰機和小型艦隊。當時迎戰時,我就感覺奇怪,金色堡壘如果真的想圍剿夢境領地和秘密教團,怎麼可能只派這麼一點力量。說是試探的話,有點動靜太大,說是進攻前奏,先鋒破局的話,又有點沒勁兒。」

「總之,就是不上不下。」

「而且所有攻擊看似是悍然無畏,實則品上一品,就能看出,這更像是自殺式襲擊。」

「轟炸或牽制領主和教團的行動都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還是投放污染。」

黎漸川道:「但在羅松心裡,甲才是污染。」

寧准挑起眉梢:「所以他還真是一個非常矛盾又勘不破自我的人,體內已經屬於甲,但卻堅信著乙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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