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塵愣了下,繼而眉頭一松,笑了起來:「你確實是睡迷糊了,三年前我們還沒認識呢。」
「……」沈伊苒大腦有些混亂地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他忽然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低頭吻了下來。
席捲而來的濡濕與滾燙,纏住了她的唇舌,淹沒了她的意識。
漸漸的,她也忘記了兩人已經分手了的事實,手攀上了他寬闊的肩膀。
窗外始終未完全亮起的天光模糊了時間概念,她半眯著眼,在舊日歡愉的幻影里浮浮沉沉,直
到瞥見他的結實的背肌,被她緊緊扣入的指甲劃出了一道紅痕。
她心一驚,脫口而出道:「不好意思,剛才指甲劃到你了……」
「沒事。」他低喘著,撩起了眼皮,嗓音喑啞說,「反正每次做,你都跟個小貓一樣,得在我身上抓上幾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
「太什麼?」他明知故問地壞笑了下,緩緩抬起她的腳踝,將她後背抵在了床頭,鼻尖靠近了她的臉。
她腦袋慌亂往後一撤,結果砰地一聲撞在了床頭牆上。
一瞬間,她也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但翁翁作響的大腦讓她恍惚了會兒,才意識到她的確是回到了現實世界,而她腦袋已經從枕頭上跌落,磕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靠……她這夢做得也太荒誕了一點吧!
雖然夢裡那句調情的話,他過去也確實同她講過。
但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
而且無論她的潛意識是否還在留戀,現實的理智思考都會讓她冷靜下來,這一點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沈伊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拿起枕邊的手機,瞥了眼時間——
才剛過早上6點鐘。
罷了,她再躺下睡個回籠覺吧,不然連著兩晚沒休息好,她明天上班不得困成狗。
結果她這一睡,就又睡到了快中午,醒來一看時間,沈伊苒有點緊張地掃了眼微信。
在確認周硯塵這一上午並沒發她任何的求助信息後,她才神經放鬆下來,慢吞吞地走下床,將身上的吊帶睡裙換成了運動服。
其實也不只是因為要在周硯塵面前避嫌的緣故,她之前獨居時也愛穿寬鬆的T恤和運動褲當家居服,便宜又舒適。
反而當年和他同居的時候,為了迎合他的喜好,她會穿一些顯得乖巧可愛成套家居服,睡裙也不會挑偏性感的吊帶款式,即使吊帶裙在夏天裡穿起來更涼快。
換好衣服,沈伊苒攏起披散在背後的長髮,簡單黑皮筋隨手一綁,走去衛生間開始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