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段路程不算特別遠,她總算熬到了酒店公寓的樓下。
出租車剛一停穩,沈伊苒火速推開車門,也沒管身邊周硯塵的反應,近乎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了一樓大廳的衛生間,鎖上門就吐了起來。
其實在英國鍛鍊自己酒量的那段日子裡,她沒少酒吧回去就吐,吐多了她不僅提升了自己酒精的耐受力,還摸清了自己的極限大概在哪裡。
再出去應酬時,她基本可以做到既讓對方盡興,又不讓自己醉得太離譜了。
但今晚似乎是個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堵車加成的緣故,平時她吐出來就差不多好了,可現在她只覺得人越來越暈,腳底也輕飄得像踩在雲上。
難道是最後那一杯威士忌的度數比她預估的要高不少嗎?
沈伊苒手撐著馬桶後的牆,大腦昏昏沉沉地想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衛生間裡呆了多久。
直到她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在她的名字,才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
但她也沒腦力思考究竟是誰在喊她,搖搖晃晃走出去後,在門口的洗手台上沾濕紙巾,擦了擦濺在衣裙上的嘔吐殘渣,又撐著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恢復一點的清醒。
然而嘩啦啦的流水聲和她自己越來越響的耳鳴聲混雜在了一起。
讓她精神出現了一瞬的恍惚,恍惚到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剛和周硯塵分手的那一晚。
那也是唯一一次,她把自己喝到了神智不清的狀態。
所以在關掉水龍頭,抬起頭看見眼前鏡中出現的周硯塵時,她怔愣了下,才緩緩轉過頭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你在我的公寓把自己喝成這樣,我難道能放任不管嗎?萬一出了什麼事,我還得擔責任。」他皺了皺眉,瞥了眼她連衣裙上一片一片的水漬。
「……是啊,是我欠考慮。」沈伊苒扯了扯嘴角,原本是想笑,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我只是一時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搬走。」
「很快?」周硯塵愣了下,眉頭又蹙緊了些。
「對,很快。明早天一亮,我就走。」她說,「反正這里也沒什麼真正屬於我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你欠我的恩情不還了?」
「恩情?」沈伊苒大腦遲鈍運轉了下,慘澹笑了笑,「確實也是恩情,放心,我之後一定會連本帶利一分不差地都還給你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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