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救我。」西格瑪有些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臉,他只能聽到一個很溫柔的聲音說著,「因為你很猶豫。」
「因為你並沒有做好選擇吧,所以應該給你思考的時間。」阿敦想了想,用自己的話給出了回答,「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是你的選擇。」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底層的末廣鐵腸也跟了上來。他認出阿敦的身份,於是皺眉詢問:「請不要干擾獵犬的任務,偵探社的成員。」
阿敦只是上前兩步擋在前面,他的眼神堅定:「不行,現在還不行。」
冷風吹得眼睛生疼,於是淚水便有些模糊視線。西格瑪只擦了擦眼睛答道:「沒關係,是我輸了。你根本就沒必要摻和進這樣的事情里,抱歉……偵探社是因為我的原因……」
雖然白髮的少年說給他思考的時間,但西格瑪也不知道要思考什麼。他本身就是迷茫的,因為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還處於沒回過神的狀態。
被獵犬帶走就帶走吧,大不了就是被關起來,而到那時候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了。
沒有遮擋的室外有很大的風,西格瑪抬手擋了擋,隱約聽見什麼風吹動衣服的聲響。
餘光里一抹白色出現,緊接著是壓低的笑聲。
「呵呵呵,這樣簡單就準備認輸嗎。」
突然出現的人輕輕搭著西格瑪的肩膀,他朝其他兩人打了個招呼:「喲,又見面了。」
末廣鐵腸的反應很快,延長劍刃刺去的同時,也飛快的拉近距離。
但沒打算戀戰的人只是打了個招呼,隨後便攬著另一人的肩膀傳送至建築邊緣,然後在西格瑪震驚和抗拒的神情里,一同往底下墜去。
阿敦也往前跑了兩步,然後愣愣的看著底下的雲層。而末廣鐵腸表情十分平淡,他看了片刻知道沒有追上去的可能,於是便準備原路返回。
打碎窗戶的房間裡都是碎玻璃,末廣鐵腸剛剛落地便察覺到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一身「血跡」的黑髮青年拿著一包拆開的薯片,他坐在桌子上笑著朝他招手:「喲,鐵腸。」
稍微懸起的心放下了,末廣鐵腸將武器收好。亂步拍了拍手跳了下來,他一邊走近的同時一邊說道:「怎麼樣帶我回去也能交差吧。」
末廣鐵腸沒有否認,因為他本來就是來找亂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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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後,不出意料對上某人的臭臉。
被按著腦袋敲了一下後,亂步氣鼓鼓的將門一甩:「大叔你最討厭了!」
被討厭的大叔福地站在門口,他身邊的大倉燁子切了一聲,而條野採菊只是微笑著安慰:「隊長,小孩子的脾氣都很大的。」
福地嘆息一聲,撓了撓後腦勺納悶道:「他年紀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