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他用紅色封皮的手冊蓋住半張臉, 那手冊上寫著「完全自殺」幾個大字。
「要很久哦。」他給出回答,然後又頗為惆悵道,「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
那個有些離譜的「遊戲」不過是緩兵之計,以規則和獎勵讓「玩家」參與其中,但時間久了這個方法就會顯露弊端。
不過用在過渡期間還是很管用的。
「重點是要加大咒具的研發,只要有趁手的咒具,那麼普通人也能祓除咒靈不是嗎。」太宰治鬆開手,他敲了敲桌子,「然後就是對後輩的培養——」
這些亂步自然也明白,他吐出一口氣坐了起來:「咒術師這邊有悟管理,大部分咒術師還是會遵守規則的,但是詛咒師那邊就不好說了。」
雖然大部分詛咒師都是持和諧的態度,但一直以來也有不少矛盾。有部分極端的詛咒師十分抗議這個協議,不僅僅鼓吹著其他人退出,並且不厭其煩的搗亂。
詛咒師的行列也分裂為兩部分,一部分有藥可救的歸盤星教管理,而另一部分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個性,並且態度更加激烈的反抗。
當然這樣的反抗毫無作用,面對五條悟的威壓,他們只能在暗處叫囂。
事情自然不可能永遠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亂步閉上眼睛,頭頂的帽子滑下來蓋住半張臉。
「羂索……最近有不少動靜。」亂步輕聲說,「但是他的目標不是悟、也不是傑,他選擇對更多的普通人下手。」
如果說之前擔心羂索覬覦傑的身體,那現在這種事情完全不用擔心了。無論是傑還是悟,都不是一個羂索可以動搖的。
但是默不作聲的,在無人察覺的角落有很多普通人失蹤。
如果失蹤的是咒術師,哪怕只是普通咒術師,那也會被察覺然後找出蛛絲馬跡。
羂索的目標是普通人、是大量的普通人,聯想到從未露面過的真人,亂步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失蹤的人太多,因為毫無共同性,下一個失蹤的會是誰、又會在哪裡根本就無從可知。
最近幾個月來頻頻發生的異樣,加上如此大數量的失蹤案件,哪怕是普通人也都察覺到不對。
官方壓不住沸沸揚揚的消息,而只要一調查,詛咒師和咒術師的存在也會暴露越來越多。
「宿儺的手指除了在我們手中的六根,其他的都是下落不明。」太宰治轉動椅子,他也一副倦怠的表情躺在椅子上,「沒有宿儺這樣強大的幫手,羂索怕是也很苦惱吧。」
「你說……他是不是在找受肉的合適人選。」亂步突然坐了起來,「他挑選這麼多人,也沒有可能是為了造出一支能打的隊伍,雖然想想就沒多強,但是還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