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織田作之助】的代價。」
「上一個許願的代價將由下一個人來承擔。」
在場的都是人精,只需要給他們一點時間就可以推理出來,倒不如直接大方的說出來,直直白白的陽謀總好過背地裡的陰謀。
「果然……」森鷗外笑了:「諸位,結衣這樣可愛的孩子能有什麼錯呢,她只是幫我們清除了內部的隱患罷了,好孩子應當被獎勵才對。」
種田長官沒忍住:「我以為你會以對待夢野久作的方式對待結衣,畢竟夢野久作不還是被你關起來了嗎?」
「怎麼會呢種田長官。」森鷗外雙手交叉放置桌上:「我已經給夢野久作辦理了入學手續,像久作這樣的好孩子,還是應該多交點朋友。」
福澤諭吉:「。」
種田長官:「。」
真不要臉唉,非必要情況下,夢野久作都被關了多久了,結果現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這句話,奧,還真是符合你森鷗外的氣質呢。
突然,手機傳來了新的訊息,福澤諭吉看了一眼便頓住了,
「諸位,鏡花和國木田獨步剛才給我傳來消息。」
他皺著眉頭說:「東京那個地方……咒術師的御三家,五條、禪院、家茂,突然死了一大批人,——他們的死法與今日死在橫濱的是同樣的狀況,並且是同樣的時間。」
「……咒術界高層好像已經死完了。」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咳咳……我們推斷。」福澤諭吉面色凝重:「先暫且把結衣對面的生物叫腦花,我們推斷,死者是跟腦花有著親密關係的人,越是親密的就越是先死。」
「………………」
幾個人臉色扭曲的奇怪了,想笑又不想笑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麼,嗯……腦花應該是個詛咒
師吧。也就是說,御三家裡已經被一名詛咒師換了一批人了?哈?還有咒術高層,都已經被一名詛咒師玩成狗了嗎?」
在場的各位當真是想笑但又不知道該笑還是不笑。
「……結衣是做了一個天大的好事啊。」種田長官慢悠悠的說:「……這次姑且先不追究責任了。」
「——但是也要有相應的懲罰。」
……
結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要!!結衣不要跟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抱著睡覺嗚嗚嗚嗚!!!!」
結衣哭著上氣不接下氣,死死抓著福澤諭吉的身體,「結衣喜歡社長,要跟社長一起!!」
種田長官沉思著問坂口安吾:「……我長的真的很差勁嗎?」
坂口安吾:「。」
「嗚嗚嗚後面帶眼鏡的小哥哥也可以!!就是不要他!!!」
種田長官:「。」
坂口安吾:「。」
種田長官幽幽的說:「安吾啊,你要不要去咒術高層一下?」
坂口安吾:「………………」
……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咒術師御三家一瞬間死了一大批人,咒術高層的位置瞬間空置下來,野生咒術師,或者來自小家族的咒術師們眼睛都冒出了火光,一潭死水也算是激活了一下。
「結衣,告訴叔叔,復活一個人的代價真的需要這麼多嗎?」
種田長官抱起結衣,為了得到結衣的擁抱,他甚至在幫結衣寫作業。
結衣搖頭:「不需要的。」
種田長官的聲音很輕:「那麼,為什麼——」
「因為、他、」結衣皺著眉頭說:「他傷害了好多人。」
結衣的表情似乎在哭:「我在靠近他的時候,聽到了好多聲音,那些聲音好可憐啊,一個個都是再哭泣腦花對他們做出的暴行,他們真的好可憐,明明什麼錯事都沒有做過,有的甚至不敢殺一隻雞,卻被慘死再對方刀下。」
「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
「他們明明沒有任何錯。」
「不止是一個兩個,也不止是一千兩千,而是上萬種聲音在結衣的耳邊哭泣……他們好可憐。」
「所以、所以結衣想要幫助他們、他們向結衣許願,希望能搞死對方。可是要等強求之後才可以許願的,於是…我就把強求難度和後果弄的嚴重了點。」
結衣說:「我希望幫助到那每一個人。」
「我希望他們可以幸福,能夠不留遺憾的轉世,可以不留遺憾的迎接他們的幸福。」
種田長官閉上了眼睛。
確實如同坂口安吾和福澤諭吉乃至森鷗外說的一樣,是個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