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著爸爸漏壺媽媽花御跋山涉水來到了橫濱地界。
至於為什麼來橫濱……
漏壺:「前幾個月跟我們接觸的羂索這個老畢登死啦!」
花御:「好耶!可以吃
烤腦花了!」
漏壺:「不是這個問題啊,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倆好像變小了好多?」
這再一觀察。
花御:「……你變成了咒胎。」
漏壺:「……你也是。」
四目相對……啊不是,花御是一個樹人一樣的存在,他的一隻手臂被白布包裹著,從兩隻眼睛處蔓延了兩根樹枝。
而漏壺是只有一隻眼睛的煙囪頭模樣,他們一目對視彼此,紛紛陷入了沉思。
等下!他們怎麼變成了咒胎模樣!!
此時,穿著大白袍的紅燒章魚路過此處,陀艮大驚:「爸爸媽媽你們怎麼變得比我還小了!」
陀艮,咒胎,身高一米七左右。
漏壺一米三四,花御一米六。
「真人呢?」
漏壺抬眸一看,真人變成了一米二的人類小幼崽!
「……為什麼我們集體變小了?」漏壺眨巴眨巴眼睛,花御……嗯,看不出花御有沒有眨眼睛,真人伸出一根指頭:「不會是腦花那個老畢登吧。」
「不止是變小了……我感覺我們力量好像被奪走了。」花御感知了一下,眉頭緊皺。
他們是咒靈。
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喝水,單單憑藉人類對某種東西的負面情緒就足以生長的存在。
花御來自【人類對森林的恐懼】,漏壺來自【人類對大地的恐懼】,陀艮來自【人類對海洋的恐懼】
而真人是【人類對人類的惡意】
從一個城市裡挑出一個人類,他必定會產生其中一種惡意,這種惡意就足以滋生特級咒靈的長大。
但是現在——
他們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的力量削弱了大半,如果他們是人類或者弱小一點的咒靈,怕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
真人是裡面最聰明的咒靈,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奶瓶,花御往裡面放了奶粉,陀艮噴了一口水,漏壺加熱了奶瓶,真人咕嚕咕嚕喝了一口。
「人類的奶粉就是好喝啊。」
陀艮:「我也想喝。」
真人給陀艮來了一口,陀艮的觸手都狂飆起來,肯定的點頭:「我也喜歡。」
花御:「……給我也來一份?」
一分鐘後。
花御:「噸噸噸好喝!」
脾氣最暴躁的漏壺沒起個半死:「你們這個樣子——」
花御伸出奶瓶:「來一口嗎?」
三分鐘後。
漏壺:「噸噸噸,蠻好喝的啊。」
花御:「是吧噸噸噸,味道真不錯。」
真人:「噸噸噸,還有嗎?」
陀艮:「噸噸噸,這哪來的呀?」
草地上,四個特級咒靈的咒胎縮成了一團,他們粉雕玉琢可可愛愛的一人拿著一瓶奶嘴,從遠處看去還真像一家四口幸福的家。
真人:「哪來的奶粉呀?」
花御:「從腦花那裡拿的,他好像占據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哺乳後代,每天都吃黃豆燉豬蹄,天天產奶,然後剩下的做成了奶粉。」
全場一片靜默。
「不愧是是腦花親自產的奶。」真人小心翼翼的收起奶瓶:「真好喝。」
對特級咒靈而言,他們本來就是負面情緒包圍的生物,喝了腦花的奶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嗎?完全沒有,甚至覺得腦花怎麼沒有多產一點讓他們喝個夠。
「腦花真的廢物啊。」漏壺嗦了口奶:「他怎麼不多產點奶就這樣走了。」
其他三個咒靈紛紛點頭。
陀艮伸出一根章魚觸角:「那個……羂索不是無了嗎?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一片沉默。
真人緩緩摸了摸下巴,作為這四個咒靈中唯一人形態的他算是裡面最惡意滿滿的存在,同樣,腦子也屬於最靈活的一個。
「我跟你們說。」真人打了個奶嗝:「羂索死去的那一天,整個咒術師高層幾乎死完了。」
漏壺看了過去。
「這說明對方很可能得罪了一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對方很可能擁有某種斬殺對方所聯繫的所有人的可能性。」
「而我們存活下來的代價便是——」
四個小嬰兒你看我我看你,一種古怪的氣憤在他們身上纏繞。
「變成咒胎而已。」
變成了咒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