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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箏恍恍惚惚地答了一句。

步梨走下來,見她手裡拿了張紙,她伸著脖子看了眼,「哦,你在看這個,解答的過程是不是都對了?」

「嗯。」沈思箏漸漸回過神來,平靜地道,「這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天才兒童寫的嗎?」

步梨看了眼沈思箏的表情,因為心虛,此刻沈思箏臉上的神情被她解讀成了質疑。

「好吧。」步梨不好意思地承認,「其實是那個木工坊老闆寫的啦,字還挺漂亮的是不是?」

她和沈思箏聊天的時候,一向稱呼陸時生為木工坊老闆。

「誒?他來送過快遞了?」步梨說完,目光掃到了茶几上的快遞箱。

「是有人來送過快遞,他說叫阿路。」

步梨噗嗤笑出了聲,自己構思出了一種陸時生說這話時候的表情語氣,覺得怪噁心的,「還阿陸,什麼名字啊,他本名叫陸時生。」

「原來叫陸時生啊,名字還蠻好聽的,就是人有點.......」沈思箏在努力找一個形容詞。

尋找失敗,她轉而問道,「真是他寫的嗎?」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當然,騙你幹嘛。」步梨聳了聳肩。

「那你之前還跟我說是天才兒童!」沈思箏表情憤怒,其實是為了掩飾心裡的隱隱失落。

果然是她想錯了。

或許是因為溫故的字有些大眾化,他那個人從小就追求極致,練字帖的時候一定要練習到和字帖一模一樣,方方正正,好看但是沒了自己的特點。

虛驚一場。

但沈思箏也說不好,這裡的「驚」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亦或都不是。

或者,應該說是。

南柯一夢。

她心裡泛起陣陣酸澀。

「怎麼了?」步梨察覺出她的異樣。

沈思箏擺了擺手,「不知道,我最近總是想到溫故。」

步梨愣住,她還是沒走出來。

「你是不是太累了?正好在我這兒休息休息,拍完外景,你在這兒多住幾天吧。」

「我總覺

得他沒死。」

沈思箏自顧自地說,說完又自我否定地嘆了口氣,「但想想也不可能,七年了,他要是活著,肯定早回家了。大概是我始終不能接受,他永遠留在了雪山里,那是雪崩啊,幾乎不可能生還的。」

步梨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跟著她一塊悲傷起來。

「思箏,溫故哥他是為了保家衛國,他是非常偉大的人。」步梨這是真心話。

她從小就知道,溫故是有大志向的人。旁人眼裡他可能是一個只愛車酒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可其實他樣樣都好,讀書的時候便是學霸,考上江北大學。後來棄筆從戎,到了部隊也因為優秀被選為了特種兵。

他想做的事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去做,還能做得很好。

「我倒是希望他做一個好吃懶做的少爺。」沈思箏斂回目光的同時把其中的情緒收的極其不易察覺,只像在淡淡陳述一件事實,「一開始我總覺得他傻,放著優渥的生活不過,非要跑去吃苦,但是後來,我理解了他。」

「就是我跟尚寧洲被洪水困在鹿寧村的那次,救了一個落水的小孩,那時候,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只想著拉他上來,什麼被洪水一塊沖走的風險,根本來不及考慮。所以現在,我想通了。」

沈思箏笑笑。

「你能這樣想就好。」步梨拍拍她的肩膀,「別想了,我們去拍外景吧,一邊拍,一邊散散心。」

沈思箏點點頭,「也好。」

.....

今天是個大晴天。

晴空如洗,陽光灑落,海面波光粼粼。

海風拂面,帶著海水的鹹味和微微清亮,似是大自然溫柔的擁抱。

這樣的晴天與沈思箏這種清新柔麗間又帶著幾分灑脫的氣質相得益彰,她人生得白白淨淨的,隨隨便便一拍就有種文藝片大女主的感覺。

高中那會兒,沈思箏和步梨是學校赫赫有名的姐妹花,只是沈思箏性格開朗張揚,成績也好,所以更耀眼些。上天給了步梨一副好皮囊,卻沒再給她一個聰明的大腦。好在她生在一個優渥的家庭,憑著天生的藝術細胞,成績平平也能去國外讀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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