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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醉酒,趙菲酒量同樣不咋地,沒喝幾口,離開的時候走路都有點不太穩。

次日步梨要回江北去,她要趕車,原本打算早睡,可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沒睡著,就這麼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便匆匆起了床,收拾了行李,大巴轉火車,一路回了江北。

......

快入冬了。

氣溫驟降。

陸時生處理完陸望潮的後事,望著遠處的路,道路兩側有大把大把的樹葉飄落而下,感覺時光過了很久。

又一個冬天要來了。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冬天他的生活會完全不一樣,卻說不上來是喜是悲。

許是因為貨物還有快遞常年堆滿貨架的緣故,就算陸望潮常年不在家,陸時生也從未覺得房間空曠。可現在他踏進屋子,心裡卻湧出一個無法言說的酸楚。

巨大的疲憊翻湧而來,他想,他也該休息幾日。

他躺下來,忽然又想起今年房門還沒安上厚的門帘,冷空氣在周圍涌動作祟,外面起了風,把窗戶吹得咯吱咯吱響。

原來冬天已經來了。

往年只要一降溫,陸望潮就會催促著他換門帘,不然就是一頓臭罵。

陸時生想要去把門帘換了,起身後才覺得自己魔怔了,今年冬天這個屋子又不會有人住。

他重新躺下,面色並沒有什麼波瀾,卻還是沒能忍住眼眶湧出的那股溫熱液體。

他閉了眼,眼淚順著太陽穴緩緩流下來。

陸時生沒再忍,任由眼淚帶著情緒傾瀉而出。

房間裡沒有人,他可以完完全全地放縱自己,不再掩飾,不再偽裝。

左邊的腿又開始隱隱作痛,從開始時的陣痛,變成密密麻麻噬骨的疼。陸時生從床邊的抽屜里翻找出一盒膏藥,貼在了膝蓋上。

疼痛並沒有好轉多少,他在床上躺了會兒,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時生從昏睡中醒來,窗外已是日落西山,他腿上的痛感已經消退了大半,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濕了大半,他躺了一會兒,起身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總算是又挺過了一遭。

陸時生鬆了口氣,看見手機里又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接連打了三個,可能是重要電話,陸時生正要打回去,聽到有人敲門。

門外是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男人。

「請問你是?」陸時生問。

男人看了眼陸時生,目光不算友好,他收回目光時抬腳便進了屋,把手裡拎的一袋子水果放在桌上,說道:「我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接。」

應該是他的某位親人,那他來得剛剛不好,晚了一步。

男人的長相與陸望潮有幾分相似,只是顴骨更凸出,臉龐也削瘦,眼睛深陷在眼窩之中。

他沒等陸時生走過來,就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順手就拿了桌上的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瀰漫開來,陸時生被嗆得咳了一聲,從他這一系列毫不見外的動作來看,陸時生猜想他可能是某位不常聯繫的親戚,他隨口回應道:「我睡著了,剛看到信息。」

男人道:「那我來得剛好。」

「您認識我父親?」陸時生問。

男人吐了一口煙,「我是陸時生的大伯,叫陸望江。」

陸望潮在世的時候,從沒跟什麼親戚往來過。

當時陸望潮不顧家人反對與孫秀梅結了婚,算是入贅到孫家,因此與家裡人鬧得很不愉快,陸家覺得他讓家族蒙羞,乾脆與他斷絕了關係,所以這麼多年,陸時生從來不知道他都有些什麼親戚。

方才陸望江在自我介紹時說的是「陸時生的大伯,」不是「你的大伯」,這種說法明顯是在告訴他,「你不是陸時生。」

陸時生想起他那張名叫張平的身份證。

那應該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此時此刻,陸時生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他應該是一個替身。

他真的不是陸望潮的兒子,只是真正的陸時生的替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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