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生搖了搖頭。
步梨沒強求,她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不可置信地問:「起碼說明,我們可能在同一個高中上的學。」
「我不清楚。」陸時生只能這麼說,畢竟他對自己的過去同樣一無所知,全靠猜測。
「我爸臨走前,和我說我是他撿來的,不是陸時生。」
步梨有些震驚,她在圈子裡八卦聽得不少,也沒碰見過這樣的事。一個失憶的人,用別人的身份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親人不是親人,故鄉不是故鄉,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她看向陸時生,望了半天,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溫故?
她曾有幾次出現這樣的錯覺,但一想起沈思箏去花溪鎮的時候,見過陸時生,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想來,當時沈思箏和陸時生的見面,她並沒有在場,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在其中。
她慌忙給沈思箏撥了電話過去。
如果溫故沒死,如果他真的是溫故,那......
她想不出來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地響,幾乎要跳出胸膛,她緊張地手機都有些拿不穩。
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人接,沈思箏經常做手術一做就是幾個小時,一天的時候也有。
步梨堅持等了好久,依然沒人接,她終於放棄。
陸時生不解地看了她一會兒,等她掛斷了電話才開口問:「在幹嘛?」
「給沈思箏打電話,她可能認識你。」
「沈、思、箏?」
「嗯,就是這個女孩。」步梨和沈思箏的聊天窗口背景圖就是她們兩人的合照,她退出前,順手便給陸時生指了一下,也沒指望他能想起什麼。
但陸時生見到那張照片時,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步梨驚喜道:「你有印象?」
陸時生搖搖頭,「不是有印象,是這個人我認識,我給她當過代駕。」
步梨:「啊?」
心裡好像有個泡泡碎了。
她不死心地問:「你什麼時候給她當的代駕?」
陸時生道:「就前幾天,我在酒吧工作,她在那喝酒,我送她回的家,她當時確實把我認成了一個人,不過後來看清楚了之後,就走了,還多給了我錢。」
步梨失落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想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沈思箏和陸時生見了兩次,總不可能兩次都有誤會,看來她猜錯了。
陸時生淡淡開口:「我的真實名字叫周平,是淮州人。」
步梨驚訝,「你知道自己是誰了?」
敢情她方才白忙活了一頓。
陸時生道:「包里還有個身份證,上面寫的,淮州市大周縣小蘭村人。」
「那你去過淮州了?」
「嗯,只找到一個空房子。」
「竟然是這樣。」步梨替他遺憾,她思緒又跳到自己的照片上,「可我高中的時候沒去過淮州。」
陸時生道:「也許是我來過江北,我打聽到我父親叫周建國,他確實在江北打工。」
步梨的心跳還沒平復過來,方才的激動被失落覆蓋,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反正......改天,我帶你去高中轉轉。」
陸時生急忙問:「改天是哪天?要不今晚?」
步梨婉拒道:「周末吧,我今晚要去聚餐。」
陸時生不安地問:「和剛才那個男的?」
步梨無奈道:「沒有他,是我幾個好朋友。」
陸時生道:「我能不能去?」
「你要去?」
陸時生點頭,神色認真且真誠。
「我也算你的好朋友吧。」
步梨想了會兒,答應道:「好吧。」
今晚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聚會,她在江北的這些朋友有事沒事就要聚會,尤其以賴依依為首,有事了要聚一會兒聊聊,沒事了也要聚聚會打發時間,賴依依組織了好幾次了,前幾次她都以有事推脫了,賴依依狠狠表達了不滿,這次她說交了新的男朋友,還跟步梨說不來就跟她絕交,所以步梨才答應了要去。
至於陸時生,他樂意跟著就跟著吧,正好晚上跟沈思箏見見,她還沒死心,總覺得讓他倆親自見一面才保險。
...
晚上的聚會在一個高級會所,地方是賴依依選的。
包廂里有沙發,能唱歌,也有長桌,等上菜了就可以過去吃飯。
幾個不認識的人情緒高昂地在點歌,熊雯跟他們不熟,坐在一邊無聊地劃拉手機,「梨子怎麼還沒到呢?」
她不耐煩地問賴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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