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好處,我就是想看你在我的掌控之下,心有不甘,卻又只能聽之任之的樣子,就像你在由恩影視大廈時候一樣。」
陸時生瞳孔縮了縮,當真是冤家路窄。
「行,今天我聽你的,說吧,什麼要求?」
吳延瞥了眼溫禮,輕飄飄吐出一句話,「殺了這個人。」
溫禮人一怔,似乎是沒有理解吳延這句話里的內容,還沒做出反應,兩名壯漢已經走了過來,將他死死按在地上,溫禮的胳膊吃痛,忍不住嚎叫出聲,這時他才確定吳延口中要「殺」的對象居然是他。
「吳延!你什麼意思?」溫禮掙扎著抬起頭,怒目瞪向吳延。
吳延挑了下眉,笑著道:「就憑你一個來路不正的溫家養子,還想分走我手裡的三成股份,簡直是痴人說夢!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一個為了利益不惜傷害對自己有恩的溫家,這種人留著也只是禍害,陸時生,我今天正好給你一個殺掉敵人的機會。」
陸時生沉默地站了一會兒,溫禮卻沒法淡定,急得大喊,「吳延!你個混蛋!我幫了你,你居然過河拆橋!」
「陸時生,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就成了殺人犯!」
陸時生轉頭看著他,溫禮忽然閉了嘴,不安地等著他的反應。
陸時生面色平靜地開口:「我家這個小弟是好是壞,都是我們溫家的人,怎麼處置我們自己家說了算,不勞你這個外人操心!」
吳延臉上露出些許驚詫,「是嗎?這麼不計前嫌?你這個弟弟昨天可是親手把步梨送到了我這裡。」
陸時生臉色一變,目光冷了幾分。
溫禮垂下眼,躲避掉他的目光,轉而看向吳延。
他使勁兒想掙脫掉束縛,還是無果,「吳延,你別忘了我和賴依依的關係!」
吳延笑了笑,沒給他什麼回應。賴依依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更何況她千萬個男友中的其中一個。
他示意陸時生:「溫大少爺,動手吧,不然,動手的就是我了。」
他看向步梨。
陸時生渾身的毛孔都緊張起來。
他默了兩秒,走到溫禮面前低著頭看了他一會兒,開口,「沒有刀,也沒有槍,你讓我空手?」
「我的人已經幫你按住了他,生生打死就行了。」
吳延說話時就像在嘮家常一樣,好像他只是在讓人碾死一隻螞蟻。
溫禮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和吳延接觸了一段時間,在他的印象里,吳延是個蠻柔和講理的人,萬萬沒想到背後竟藏著這樣駭人的一面。
「哥,」溫禮的目光從憤怒轉向恐懼,聲音裡帶著哀求,「哥,我錯了,求你放了我吧,都是吳延騙我的,他這個人太會
偽裝了,我是被他騙了才這樣做的,看在我陪了爸媽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不要殺我好嗎?求你了,哥——」
吳延背對過去,望向遠處的天,算是給他們一點思考的時間。
他不需要親眼看著,也能將一分一毫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像拍電影一樣。
他等了一會兒,聽到身後還沒有動靜,覺得兩人墨跡,眉宇爬上些許不耐煩。
「怎麼還不動手?」他催促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動手之前,有必要告訴你。」
陸時生轉身說道:「你應該認識劉默,還有王顯松這些人,他們都是幫你洗錢的工具吧,不僅僅是由恩影視,還有那些天合、聯豐,都是你洗錢的公司,回江北的日子我一直在查這些事,昨天我花了一晚上時間,將這些資料上傳到了郵箱裡,兩個小時後,若是我和步梨還沒有安全回去,這些資料將會被發到江北各大企業以及法院市公安局的郵箱。」
「這是一部分證據,你可以先看一下。」陸時生將一個紙袋給了牽制住溫禮的男人,男人見吳延點了頭,接過,將紙袋送到吳延面前。
吳延臉色沉下來,目光如同淬了毒一樣,死死將人盯住。
「你果然是有備而來。」
他笑了一聲,「這麼短時間能查到這些,是我小瞧你了。」
「好吧。」他長嘆了一口氣,「撤回郵件,然後銷毀,我就放了步梨。」
「先放了步梨。」陸時生語氣決絕。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會兒,吳延表情柔和下來,「算了,我相信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他揮了揮手,讓人取下了步梨身上的禁錮和炸彈。
「可以了嗎?」吳延很不耐煩。
陸時生道:「先放我們離開再說。」
吳延沒了耐心,「人與人之間要有來有往,我已經滿足你一個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