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做出了傷害她的事,讓她失去了親愛的奶奶。
他一直心懷愧疚,只是這份愧疚並沒有讓他痛改前非,他是身不由己,有些人天生就得如此,命運安排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改變不了,後來,他隨著家人去了很多地方,開始走私手機。
沒幾年,他人脈越來越廣,業務越來越廣,也成了組織里的核心人物,他幹過很多壞事,幾乎已經漸漸麻木,到了毫無廉恥心的境界。
以為自己漸漸忘了那件事,直到他被抓。
他就是被溫故帶領的雪豹大隊抓到的,後來進了監獄,他在獄中每天都會想到步梨。
出獄之後
,他就去找了步梨,見到她,卻又不敢過去,只能遠遠地看著。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面對當年的事。
他想,既然無法正視當年的事,那就將過去全部撕碎抹殺。或許他能改頭換面,用一個全新的身份,去重新認識步梨。
於是他給自己起了新的名字,彭文賽,並賦予了新身份,精通電子技藝精湛卻厭倦城市生活的大學生,跑到小鎮來躲避喧囂,一邊做自己喜歡的事,在酒吧駐唱,一邊靠自己的專業賺錢,在手機數碼店做維修工。
他將自己偽裝得很好,步梨每次見到他,都會熱情有好地同他打招呼,她過得很開心,應該已經從當年的事情中走了出去。
彭文賽想,那他是不是可以與她更進一步地去相處?
他一邊想著,一邊又糾結、但卻。
此時,彭文賽不太敢去看步梨的眼睛,他抬了抬眼,又瞬間垂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原諒我了嗎?」
步梨毫未猶豫,聲音篤定:「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恨死你了,但是,你救過我一次,我被吳綁架的那天,在爛尾樓遞給我槍的人,是你吧。」
彭文賽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沒否認。
步梨繼續說:「我知道你從小就被騙到那個團伙中,有些事難免身不由已,當年你被捕入獄,贖了罪後重新做人便是,為什麼還要殺人?」
彭文賽欲言又止。
溫故見狀,試著問:「既然你想殺我,為何當時沒有動手?反而幫我們?按理說,你應該站在吳延的那一方才對。」
彭文賽開口,「我確實和吳延有些關係,他出錢,我出人,滿足他變態的愛好,」彭文賽握著刀的手有些顫抖,「那天在爛尾樓,我不是幫你,我幫的是步梨。若我早知道你不是陸時生,而是溫故,我當時肯定會一槍殺了你。」
溫故瞳孔一顫,「什麼意思?」
彭文賽承認道:「我想報仇。」
「報仇?」溫故不解,「我與你何時結了仇?」
彭文賽咬了咬牙,過了些許,緩聲開口:「你殺了我舅舅。」
第68章 陸時生這是一名模特的基本素養
冷風中,溫故站在原地,思考自己是否又忘記了哪段記憶。
最終,他確認地說:「我沒殺過人。」
彭文賽見他不承認,憤怒地喊:「在雪山的那次,我們都被你抓了,唯獨我舅舅逃了出去,被你害死在雪山里。」
「你是說老丁?」溫故明白過來,「原來他是你舅舅。」
彭文賽苦笑,發出悲傷的哀嚎,「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自幼在賊窩裡長大,做了不少壞事,但我舅舅是唯一照顧我的人。」
溫故冷聲說道:「我沒殺他。」
彭文賽不信,「你不承認?」
溫故有點累,夜色濃重得似乎從人的瞳孔闖入,要將人包裹在其中。他覺得他應該同彭文賽解釋一下,便忍著不適開口說:「我當時是去找周平的,到的時候,周平已經將老丁抓到了後來老丁想要逃跑,執意要開槍,引發了雪崩,自己也因此葬身於雪山,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你說的是真的?」彭文賽瞪大了雙眼,他一直都以為老丁是被溫故害死的,身邊的人也都這樣同他說,可沒想到,是老丁自己開的槍。
溫故點點頭,他突然覺得彭文賽口口聲聲說著要報仇這件事諷刺得很。
「若說要報仇,老丁的那一槍害死了周平,也害我昏睡了整整一年,要報仇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我為何要信你?」彭文賽將手裡的刀握緊了幾分。就算是他說的這樣,老丁也是因為他們步步緊逼,無奈之下才開了槍,他的死和溫故依舊脫不了干係。
「隨你信不信。」溫故扶住身旁的樹喘了口氣,沒力氣再解釋,額頭開始冒冷汗,身體裡的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翻江倒海地鬧騰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極力忍了下去,望著步梨的方向,做好了她一有危險就隨時衝過去的準備。
步梨好像還在和彭文賽交談,陳誠也在說著什麼,那些聲音混在一起,他聽起來有些嘈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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