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趙安點頭「謝兄一表人才,像是當大官的樣子啊!」
「大人妙贊。」
趙安拍拍賀州笑起來勾著頭小聲說「大人,只是抓兩個小毛賊,用不著朝外借兵吧?」
第11章
賀州笑著拍拍他特意壓低聲音「這兩個人可是陳老爺的人。」
「原來是陳家的啊!怪不得大人要把破案的美名推到我們這。」趙安笑著用一種我懂得眼神看著他。
賀州笑著不接話了,他不知道送給趙安的帖子上寫了什麼,但也不說破,有時候他也看不懂謝尋之。
從第一次瞞著自己給陳老爺寫回貼,到之前哪怕看出兇手的苗頭也不說。
甚至說剛剛謝尋之可能看得出來,他能一個人應付,但還是選擇留下來陪他。
所以說真真假假都不重要,只要人在他身邊就行。
張溫家是帶院子的小土牆,外面的圍牆只有人高。
一行人先是找到守在外面的荷花,確定人還在裡面。
趙安讓人封了四周,帶著人翻過牆進去抓人。
沒過一會門就開了,賀州朝裡面看看。
趙安拖著個酒蒙子出來了,一出門就跪倒在地狂吐不止。
賀州嫌棄的捂著鼻子,這是喝了多少啊!隔著老遠都聞到一股噁心的酒味。
他拉著謝尋之站在門外,裡面的一切行動都是靜悄悄的,唯有剛剛跟著一起來的老婦人小聲咒罵張溫是挨千刀的。
不到一會趙安手裡拿著一塊方帕端著一瓢水出來了。
他揮手叫過一旁的衙役端著水瓢往下倒「全招了,藥是王爍花錢雇他買的,說是自己沒時間,兩人認識時間長、王爍口碑有好、又有錢就答應了。」
水瓢里的水砸在地上小小的聚成一窩,趙安抬腳離開拿著方帕擦手繼續說
「干他們這個的,要聽主家的調遣隨時出發作息顛倒,不上工的時候呢,常常也睡不著,兩人一樣的病情一樣的藥單,他就是酒鬼一個,天天把自己喝的昏天黑地啥也不知道。」
謝尋之低著頭從後面小聲的說「賀兄,要不要先去抓王爍?」
賀州回頭朝他笑笑,也看到在一旁望眼欲穿的荷花了,衝著趙安楊嘴一笑「趙大人神速,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抓了那王爍?」
趙安和他四目相對輕笑著吩咐,留下兩個人把張溫帶到衙門,剩下的和他去抓捕王爍。
兩家離得不算遠,他們貼著各家的矮牆沒走多久,就看到躲在巷子轉角處神色緊張的春卷了。
荷花鬆了一口氣,漸漸的走到他們後面把自己淹沒起來。
春卷看著他們來,先是行禮再是抽出袖口裡的斷刀雙手還給賀州,糯著聲說裡面沒有人出來,只是剛來的時候一陣亂響,但沒一會就消停了。
賀州接過刀揮手讓她退下,他把刀轉手遞給謝尋之,之前他可是校籃球隊的,怎麼說這自保能力,都比謝尋之這一副病態,臉白的像是沒見過光的好吧。
謝尋之遲疑了一會接過斷刀握在手裡。
趙安讓人依舊是攔在院子四面,他倆守在門前,這回的動作就更快了,聽到趙安他們剛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聲低罵傳來,門就開了。
一具面容半身皆被毀的屍體躺在地上,臉上面還沾滿了碎的瓷片血流了一地,院子裡飄著一股子酸味混在酒里。
賀州眉頭擰起來在前面不停的揮著手,謝尋之剛湊近一點就被熏的咳嗽「綠礬油?」
賀州拉住他讓開門前的位置,躲在門後面扒著門框看的老婦人瞬間嚇到失聲,好在是沒有昏死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就扶著牆腿軟著坐下,臉嚇的煞白和昨天的書生一個模樣,嘴裡嘀咕著「冤有頭,債有主……會給你燒紙錢的……」
他湊上前「嬸子,你說這會不會是王爍啊?」
老婦人瞪大雙眼說起來的話顛三倒四「是……是……衣服是他娘子……做的寶貝的很……」
趙安倒是見怪不怪,黑色的靴子踢了踢地上的屍體「這麼說,人是喝了綠礬油畏罪自殺了?」
賀州瞥眼看向謝尋之見對方搖搖頭,從懷裡掏出手套就要向前走。
他當即抽走手套「別靠前了,你身子不好,這個東西聞多了頭暈。」
說完他就帶上手套走到屍體旁邊,做足了心理準備蹲下去查看,但他還是感覺胃裡翻騰起來,仔細看這具屍體死的比上一個還要慘烈。
他歪過身子蹲下,小心的舉起一隻手「此人手上沒有繭子……」
趙安拍拍他「這具屍體死因是被大量灌下綠礬油,在院子裡跌跌撞撞打碎罐子,一頭扎了上去,但面頰飢瘦眼色穢濁,髮根粗糙不順,身上酒氣不大,衣服上倒是不少,壓根不像是家境還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