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記不得上次帶玉佩是何時?」賀州坐了下來。
謝尋之在旁邊拿著紙筆。
白凌不屑的笑出來,轉臉翻了個白眼「上月吧,回娘家的時候帶過,三天前我想帶,就發現沒有了。」
「那一般都有誰見過?」
「那可多了,滿後院都見過,我每次回家都帶著!我說你有時間,還不如在院子搜搜!」
白凌冷著臉,甩甩袖子走到屋裡丟下一句。
「真是無趣!」
賀州愣在原地,目光略帶遲疑,轉頭看向謝尋之。
謝尋之同樣不明所以,手上拿著的筆一頓「要不查查跟著夫人一起回來的人?」
賀州點頭目光移到管家這。
管家尷尬的笑起來「大人跟我來!我讓當時的下人都來正院。」
他起身拉開門「大人見諒,我家夫人是管理後院的,定是誤會老爺叫大人來的心意了,見諒見諒!」
「哦!那陳老爺叫我來是什麼意思?」
「我估摸著是想減輕夫人壓力。」管家關好門,領著他們去院子裡坐下。
賀州聽著話面上不顯,心裡冷哼了起來,這藉口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一句真話。
昨天還說書陳漸遠喜歡破案,今天又成了為三夫人分憂解難。
拙劣的謊言甚至不願去掩飾,也說不好管家這句話是安慰誰的。
況且什麼普通玉佩,能讓三夫人幾次回家都想帶著?
管家讓他們坐在正院的石桌前,招呼人送水來,笑著離開了。
賀州倒了杯茶給謝尋之遞過去。
他又給自己到了杯茶,水是剛剛準備的,還冒著熱氣。
「你說這可奇怪了,看上去三夫人又不急了?」賀州吹了開熱氣,小抿一口。
「在她心裡,這個玉佩在這用不到,但她回去可以用到,但是也沒有那麼重要,只屬於貴重物品一類。」謝尋之無序的敲著桌子。
「會不會和陳漸遠那有關?三夫人和他親母是一家!」
管家帶著九個人走了進來,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分成三排低頭站著。
前面有兩個穿著亮色衣服,像是剛剛院子裡站著的丫鬟。
四個丫鬟五個家丁。
「你們這一個月可有進過三夫人的房間?」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回答進過,他們都是三夫人從娘家帶來的,比宅在里大多數下人更受信任。
賀州站起來慢步走在九個人當中「我是為了什麼事來的你們知道吧!我聽管家說你們簽到都是死契的?」
周圍許久沒有動靜,個個站在原地。
「線索就在你們之中,牢房也才剛剛修好,那地方老鼠蟲子數不勝數!」賀州低著頭,本就陰涼的天氣,襯得他更加可怖。
前面幾個丫鬟不由的皺起眉頭嘀咕著「是誰快說啊!三夫人又不會為難他!」
賀州挑挑眉,壓低聲音「你們也可以在著耗著,要是我找到什麼,可別怪我不打招呼!知情不報也是一樣…」
「我!我有話要說……」
第17章
「噗通!」
話還沒說完,賀州身後就傳來人倒下的聲音。
最有一排的家丁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一隻手還抓著旁邊一個褐色衣服的門衛。
他臉上漸漸布滿了冷汗,說起話來哆嗦著「大人,之前……之前……小人在夫人出門時,去院子裡偷閒,四夫人身邊的歡兒來找三夫人問事,我說不在她不信,說要是不在,我個家丁怎敢在院中,小的害怕愣神的功夫,她就闖進去了……」
賀州背著手慢悠的走到他面前,烏黑的眸子低著眼看他「然後呢?她偷了玉佩?」
那人重重的磕了頭嘴裡念叨著「不知,不知……」
賀州冰著一張臉聲音沉了下來「然後呢!」
他垂著眼看著那家丁,額頭混著泥土流著血,眼底慌亂無神嘴裡嘀咕著說不清的話。
心裡不由的湧起一陣煩躁,他大力用指尖挖著掌心,冷靜下來。
「我再問一遍,然後呢!」
「她進去…我不敢…在外面守著,她出來給了我一兩銀子,說不讓我說她來過,不然就趕我出去……銀子小的不敢動,一直放在枕頭底下……我害怕……」
「磨磨唧唧的。」賀州不打算過多理會,只是暗自看著其他人的臉色。
「除了他,還有人要說其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