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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在耳邊嘈雜起來,直到最後謝尋之的聲音清晰起來。

賀州抬頭看向謝尋之,眼底反映出身影,閃爍的熾熱像是要把人拉下火海。

他現在的願望就是能一直留住謝尋之,直到永遠,直到死去。

謝尋之並沒有注意他,只是讓他們拿出書,跟著學一句讀一句。

宣紙不便宜,大多只有在快下學,或者剛上學的時候寫一寫。

他是個好夫子,會努力的帶上每個人的節奏。

同時也嚴的厲害,掛起來的戒尺也不是看看的,一顆心都在學生身上,自然也沒有察覺賀州的異樣。

賀州百無聊賴,沒有照著寫的書,那幾個字翻來覆去都寫膩了。

他趴在桌子上,記錄謝尋之說的每一句話,沒多久就被謝尋之敲著腦袋叫起來了。

隨後他手裡就多了一本書,謝尋之直接開始默背了。

他翻看著舊書,鼻尖聞到的除了書墨香,好像還散發著獨屬於謝尋之的清香。

明明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塊皂莢!

他抬起手指仔細聞了聞書角,那種淡淡的香氣又消失不見了。

抓不住那種香氣,他又想起剛剛搶過的宣紙,想驗證的念頭擴大。

剛拿起來,賀州就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了,暗戳戳跟個變態一樣。

他低著頭像是考場看小炒的學生,心虛的往前看。

朗讀聲飽滿的教室,無人看他,謝尋之在前面,溫潤的聲音一句句念著。

他找到讀的那一頁,跟著一起寫。

暖風吹著,小草屋通透明亮。

木門被猛的推開,砸在牆上發出「咚」響聲。

把沉浸在謝尋之聲里的賀州嚇的一哆嗦,筆下寫的字歪了個大的黑痕。

門外站著的春卷也嚇了一跳,瞪著一雙圓眼,呆在原地。

「我跑來的急了些,沒在意籃子把門撞開了!」春卷驚慌的說著,一直手停在半空中。

謝尋之停了下來,安撫住嘰嘰喳喳是學生,讓他們練掛起來的字。

他朝著賀州揮揮手,出了門去。

賀州把寫的字都收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去。

到了門口一回頭正對上幾雙充滿好奇小眼。

「縣令大人你幹啥啊!」

「去去去,好好寫!一會謝夫子來檢查。」

賀州推了門出去,就看到春卷緊張的道歉。

他蹦到謝尋之旁邊,毫不客氣的靠著:「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剛聽謝公子吩咐去買鞋,回來的路上見到兩個商販在為地攤吵架。」春卷把籃子向前。

裡面裝著兩雙黑色的布鞋。

「他們報官了?」

春卷搖頭:「雖說沒報官,但我聽他們說的話不對!其中一個小販說那個買雞,摻合了官家案子,卻沒有給官家送錢,遲早掉腦袋!」

她比了個砍頭的動作語氣委屈:「這一個兩個的,今早那個大娘也是,不知道聽了哪門子的風。」

賀州看了謝尋之一眼,語氣嚴肅:「陳家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謝尋之嘆氣:「今早我就覺得不對勁,那大娘急的厲害,我還是跑出去給的錢。」

「卷那邊圍著的人多嗎?」賀州摸了摸下巴,心裡敲定了計劃。

春卷點頭:「多!今天街上的人比以前多一倍!」

賀州站直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下次再來聽你的課吧。」

「明天就可以來。」謝尋之笑笑:「我去收拾東西,春卷看著點賀大人。」

「還信不過我了。」

……

賀州從路上順了根棍子,跟著春卷往街上走。

剛到大街就能聽到爭吵聲,還有扔東西的聲音,可謂是熱火朝天。

「幹什麼呢!」

他把棍子扔到一邊,由春卷扶著,儘量掩蓋住腳下的異樣。

圍起來的圈子,散出一個缺口,周圍的人低著頭。

他隱約聽到一句:「是縣令來了!有麻煩看了!」

不知誰接了一句:「我就是個看戲的,不會也讓抓到大牢里吧!」

天地良心啊!他到現在不說砍頭了,他連個耗子都沒抓啊!

裡面的人聽見他的聲音,也顧不上打鬧了,頂著青紅的臉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縣太爺!」

「怎麼回事,說說吧。」

地上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著眼熟,他貌似是給王二買瞎眼雞的徐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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