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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太繁瑣的字他現在都能看懂,字跡也和尋之的相像,只不過他提筆下筆更重些。

他拿著寫好的去街頭貼,正想著如何把拜帖送出去,就看到圍上來的王小胖,手裡還是拿著風車,挎著編織的竹籃,上邊蓋著一塊藍色的花布。

賀州貼完告示,彎下腰打趣的問他:「認不認識李老爺。」

王小胖撇了撇嘴,眼生里透出不屑的目光:「種子大王誰不知道?都說了我是這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記憶好……」

「嗯嗯,知道了,帶有科舉之志。」賀州在私塾這幾天早就把人摸得通透,王小胖就是裝的小大人有意思的很。

他掏出請帖:「送送?」

王小胖笑起來一隻手捏著拜帖,一隻手攤開,竹籃滑落到肩膀卡著的脖子,他卻絲毫不在意,眼中浮出三分羞澀:「上次和你說不讓夫子管我,才不收錢,你又沒做到,這次翻倍!」

「財迷!」賀州把銅板放在他手中,颳了刮他鼻子。

「保證送到!」

賀州笑笑回去和謝尋之講了這件事,謝尋之也笑了起來:「找小胖也合適,他說出來的話從不失言。」

晚上吃飯時李家就送來回帖,約賀州明日午時李家一聚,旁邊蓋著李旭的章。

賀州拿著帖子一拍手:「就等明天了。」

兩個人坐在院子的搖椅上,老舊的椅子動一下叫三聲,勾著鐵絲連在一起才勉強沒散。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涼,空中漫天繁星一閃一閃的,賀州舉起手把月亮「握」在手裡 ,要是現在一道天雷劈下來會怎麼樣?

回到現代?資助的錢大學兼職還的七七八八了,身體也落下不少病根。

可能就是在找一個飄渺的目標……

比如在回來?

「喏。」謝尋之拿著酒拍了拍他。

「嗯?」

他接過酒略微有些疑惑,舌頭抵著嘗了嘗,苦澀的味道在口腔炸開。

「呸!」他一口吐開,臉色皺作一團:「好難喝啊!這是啥啊!」

「我看你一臉惆悵,望著明月像是下一秒要喝酒言歡,做出千古難忘的詩句了。」謝尋之悄悄捂嘴,唇邊綻開一抹笑容。

賀州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我要是真有那個天賦還在這?」

「那可不好說,你能當上就已經是不少人的夢想了。」謝尋之端起酒抿了一口,瞬間跟著吐出來。

他的反應比賀州還要誇張,臉頰翻紅起來,眼睛濕漉漉的吐著舌頭:「這也太苦了吧?」

樹被吹的沙沙作響,蟬鳴聲虛弱融合在淡淡的夜色中。

謝尋之撩起散落的碎發,抄起桌子上的茶壺猛灌,玉色的錦緞在夜晚閃過,出色的面容看起來像是舒心的畫。

這下子輪到賀州偷笑了,他給謝尋之順著氣:「我剛剛都說了苦還喝?」

「我還當是賀兄喝不來藥酒。」謝尋之推過小酒盅眼神抗拒:「那個藥郎說的天花亂墜還不收錢只是想要感受,在街上攬著我不讓走,我想也沒什麼壞處,就收下了,沒想……」

他蓋上酒盅:「明天讓他全拿回去。」

「得了咱就不搞什麼花前月下了,睡覺去,對了那個雞啥時候宰了,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打鳴。」賀州晃悠的站起來,順著胳膊抓住他的手。

謝尋之站了起來,臉頰依舊浮著淡淡紅色,他掐斷薰香燭火,確定院子裡沒有明火。

…………

一早又是雞鳴,謝尋之剛睜開眼正對上一雙興奮的眼神,他猛的起身嘴唇擦過賀州臉頰。

「你幹什麼呢!」

「這麼激動幹什麼,又不是第一天睡了。」賀州跪坐在床上,眼神向下:「不都看過嗎?」

謝尋之有點迷糊,他橫著靠著牆坐:「怎麼就這麼早,昨晚不還嫌雞鳴早嗎?」

賀州早穿好一身天藍色圓領衣,他把衣服遞給他:「這不是激動嗎?心心念念…… 」

「先吃飯再說,也不知道哪來的執念。」

賀州撇嘴想蹲下身子給他穿鞋,謝尋之不自在的躲開:「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跑藥店的時候,我去看糧店的價格要比平常價格貴,而且買的不單單全是不種田的商販,地里收成不好,我就是想自己種看看。」賀州垂著眼。

吃完飯兩個人走到街口就分開了,這個店小攤開的火熱,謝尋之抱著幾瓶藥酒,斜挎著小包。

賀州清楚的知道裡面有一本破舊的論語,還帶著草紙和墨筆:「別和小崽子生氣。」

他拿著帖子搭在謝尋之的肩膀上,語氣略微有些調侃:「要是真受不了,下學我帶麻袋去打他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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