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那裡有模板,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們有沒有準備好。」
賀州遞給他方帕,示意先把血跡擦點:「關於這個事,我們自然是做好完全的準備了,」
李寧書臉色不怎麼好看,也不知是羞還是氣的,他沒有接過方帕,隨手在衣服上蹭蹭。
「知道了還問我,存心讓我丟人是吧?什麼還完全準備呢好笑,要不是鑰匙卡住了,現在我早拿到了。」
他語氣嫌棄,腳下步子挪挪,身邊的兩個人是把他前後堵死了。
「拿到……拿到了又能怎麼樣?」賀州隱約感覺不對,是拿到給趙安的信嗎?
可是這個東西,又不是不能重寫,結果總是相同的,除非兩個人說的就不是一個東西。
自從上次謝尋之提醒他,字跡還是不標準,他就很少拿筆了,但凡相關聯的都交給謝尋之寫了。
不可能是計劃書,這個東西也不存在,那不成是項上人頭?
他摸了摸下巴,同謝尋之對視上,臉色實在不算好。
「考題!不然還能是什麼!」李寧書羞紅了臉,幾乎是咬著牙吼出來得。
「我父親說你沒收錢,還說相信我……但是縣裡面和我學的本就不同,我看你就是想給我戴高帽!那我來看看考題又怎麼了?再說了我不也沒看到!」
他有些激動,眼底一團火:「明明就是你們的錯!」
?
賀州眨眨眼,瞬間無語:「你多大了?」
說話怎麼這麼欠收拾?
一張嘴就氣的人牙痒痒,說的都是一些歪理,上一次莫名其妙的造謠也是。
只不過當時是被李父撫平了,現在看起來李寧書這個人還真是處處都是毛病。
「比你大一歲……」李寧書臉撇向一邊:「你這樣一次中榜的人,怎會理解我的心思,如果這次中不上,我還是回去收租,過那種漫無目的的銅臭生活!」
「……我不懂……但是想要……」
賀州嘴角抽抽,他現在懷疑李寧書不單單是被家裡慣壞了,或許腦子可能不太正常。
謝尋之面色依舊,嘴角輕輕揚起:「我也能理解這種心情,你知道地我從小就和賀大人在一起,他是陪著我學的,但是……他成功了,我卻……」
他語氣低落,似乎連臉上的笑容都勉強不少:「其實當時的夫子,說我最有天賦,而賀大人說陪同我去考試,沒想著功名。」
「這種人就是可惡的小人!」李寧書瞬間共情,看向賀州的眼神恨不得吃人:「但是他還好上一點,至少考上了還帶著你,但誰知道骨子裡是不是人面獸心!」
他拉開三分距離:「李嫂說是謝尋之主動,現在看來也不見得,你欠他的知道嗎?」
賀州眼前清澈,眨了眨看向謝尋之又看了看李寧書,沉默的摸了摸下巴,所以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背著自己竹馬偷學,考上功名,還挖苦竹馬,甚至讓竹馬產生愛慕的惡毒小人?
好像有點帶感,也不是不可以。
「我都沒怎麼……學?」賀州試探的說了一句。
謝尋之眼神黯淡:「你看他們總是這樣。」
「白眼狼!」
他靠近李寧書,嘆了口氣:「你知道的,其實我現在就恨不得把考題給你,只是……」
他故意咬著嘴不說話,閃爍的眼神看著賀州,加上似有似無的唉嘆聲,瞬間激發了李寧書的欲望。
「不用怕!你儘管說!出什麼事我頂著。」李寧書拍了拍胸脯:「如果是棺材店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為你平復!」
他輕輕搖頭,神情不寧:「這事……算了……總之一會就會宣布衙門……不考了……」
「憑什麼!」
質疑的聲音尖銳,一時間嚇哭了兩個在街頭玩的小孩,他們一路跑遠。
賀州警惕的四處看看,確定除了那兩個人,周圍沒有活物。
「陳家和山匪聯手,明天就要擾亂考場……」
他挑眉:「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李寧書還真知道一點,他認真的想了想,嘟囔道:「好像真的有這個事?」
「還就在前不久,但我也只是聽牆角……」
說實話一時間他還真想不起來,當時只是自己李父貌似和賀州要來往。
當時蹲在牆角,透過花窗去聽,什麼躲好、什麼不會怎麼樣的。
好像莫名其妙有句,知道謝尋之把柄。
他對這些東西向來記不准,後來好像上上下下都勸他,不要再去考試了。
娘好像和他說都打點好了,不用考,還把他書都給收了,連根筆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