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都只剩下要打自己一巴掌想法的小太監死命的晃著適才看到的畫面,試圖將那畫面從自己的腦海中抹滅。
雖說看不清那是誰,但是這一眼叫他折壽呀。
梁九功將門關上,隔絕視線,這才復命等旨。
殿內的龍涎香混合了糜爛的甜香,常在皇上身旁的他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佟琳琅的手被一點點擦拭乾淨後已經酸軟都只能垂著,甚至連抓住對方的衣襟都做不到。
雖說已經清洗過也擦拭過了,但她就是不聞也覺得手上香膩甜腥得很。
「備轎輦,去延祺宮。」
別說是梁九功一聽蒙了一下,就是佟琳琅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靠在玄燁懷裡的佟琳琅抓住他的衣襟,但是沒什麼力氣,便也不是太明顯,只能急急忙忙的喊道,「等......等等。」
她的聲音很小,只夠玄燁一人聽到。
低下頭望向懷中的人,玄燁緊抿的唇倒是彰顯了他的不悅。
只是佟琳琅的關注點向來和別人的不太一樣,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到了適才那黏膩難分難捨的一幕。
膚色倒是白皙,偏偏腦子裡都是一些異樣的顏色,叫她直接就紅了臉。
本就像是雨打的海棠,此番只是更添嬌艷。
玄燁心情倒是好了些許,不過他仍舊望著對方,要她一個拒絕的解釋。
坐了轎輦回去那豈不是整個後宮都只是了嗎?
但是這個原因佟琳琅可不能說,別人是巴不得展示出來讓大家都羨慕嫉妒恨,就她不願意。
「我身上的衣帛適才破了,要是這麼回去坐那麼高定然會叫人瞧見的,那我豈不是面子都沒有了嗎?」
佟琳琅哪裡還記得什麼自稱,隨口掐了一個矯情卻又有道理的藉口。
「梁九功,去取一套新衣過來。」玄燁也沒思索,直接吩咐。
這一來一回結果難道不是一樣嗎......
佟琳琅想說什麼,但是卻被玄燁制止了。
「他們不敢抬頭的,你若是不放心,我隨你回去。」
聞言,她抬眸看向了對方。
適才經歷一場表層纏綿的男人已經□□褪去,轉而還是繼續掛著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清冷異常,哪裡有剛剛如狼似虎的模樣。
就是一雙眸子裡,滿滿倒映的都是佟琳琅,叫她看一眼就忍不住移開視線。
怎麼看都覺得對方是又想將她吃了。
這可不得行,她手還酸著呢。
她過來走的是小道,也沒見到別人,換了衣裳的話除了凝畫也不會叫別人看出來。
就是這轎輦實在過於招搖,她是真沒想法。
「還有什麼事?」見梁九功磨蹭著,玄燁將視線轉了過去。
「回皇上,外邊敬事房舉了牌子過來。」
他的懷中,佟琳琅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