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昏過去後奴才們就將其移到承露軒去了。」梁九功覺得明明是數九寒天的天氣,自己卻無端背上出了一層汗。
承露軒外面站著烏泱泱一堆人,太子本人正在屋外踱步,神情微妙。
祝蘭管都沒管他,直接衝進了屋子,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玄燁和太子。
「你德母妃她……愛子心切。」
太子的臉色很難看,他素來過得是眾星捧月的日子,哪裡見過祝蘭這種作風,就好像他這個儲君壓根不存在一樣。
祝蘭哪裡管得了他的心情,匆匆趕進了屋內,看見的就是圍繞在床邊的太醫和愁眉苦臉的蘇培盛。
「如何?」祝蘭問道。
「兒子沒事,讓額娘擔心了。」
胤禛坐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眉眼間隱隱有些難過。
「阿哥抹點跌打損傷藥就好了。」太醫道,「還好台階不高,摔下來才沒出什麼大事。」
意思是如果台階再高一點,胤禛此時此刻就該出事了是吧?
祝蘭臉都黑了。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玄燁和胤礽也都走了進來。
太子爺的臉色不變,僅僅在言語中透露出一點道歉的意味,只是這份道歉中還夾雜著幾分責怪和教誨。
聽的祝蘭冒火,剛想說些什麼就見胤禛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臣弟沒錯。」
「臣弟恪守禮法,沒有不尊兄長之處。」
胤禛看著胤礽,面對玄燁緊皺的眉頭依舊重複著自己沒錯這句話。
「臣弟不過是命人將驚馬的軀體翻了出來,並在馬身上發現了一根針罷了。」
此話一出,就連胤礽都怔住了,他立馬反應過來皺眉道:「諳達已經被汗阿瑪下旨逐出宮且流放了。」
「一個諳達為什麼要謀害皇子?」胤禛立馬問道。
「除非他受人指使。」
胤禛定定地看著胤礽,感覺自己的心口又酸又疼:「如果臣弟今日沒有來查,這根針恐怕就隨瘋馬屍體的收殮而永遠不見天日了。」
胤礽不滿道:「你在怪孤?」
「臣弟不敢。」胤禛咬著牙低聲道。
「行了,這事朕自會查個清楚。」玄燁打斷道,「胤禛,你先與你額娘回凝春堂,朕給你休假三日,到時候讓太子給你賠個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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