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有男人的辦法,女人,自然也會有女人的辦法。
「雲舒。」惠妃本來歪著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她的脊背挺得很正,那張已經看得出年歲的臉上是一派風平浪靜。
完全讓人猜測不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低眉順眼在一旁立著的宮女盈盈福身:「奴婢在。」
「那個赫舍里氏從江南那邊尋來的美人進宮了沒?」
惠妃起身坐到了模糊不清的銅鏡面前,與年輕貌美的小嬪妃們不同
,她是很討厭西洋那邊能將人照得清清楚楚的水銀鏡子的。鏡中面部開始生出紋路,眉眼開始盡顯疲態的女人,讓她有時甚至會在半夜夢回時刻驚醒。
所以皇上早些年的時候給四妃統一送的那面水銀鏡,早早就被她以宮人手腳不當心摔碎了為由頭,砸碎送走了。
「進來了,如今正在乾清宮當差呢。」雲舒恭恭敬敬道。
皇上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喜歡江南那邊清麗裊娜的女子模樣,當年的榮妃和德妃都是這個路數的,如今年紀大了就更不用說了,無論是庶妃王氏還是最近進宮的庶妃陳氏,都是同樣的嬌柔美人。
她這個樣貌,若不是當年有幸生下保清,怕不是早就被皇上拋到腦後去了。
惠妃緩緩摸上了自己眼角的皺紋,她記得那個赫舍里家送進來的姑娘,水蔥似的女孩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走起路來像西子捧心,好像身子骨還不大好。
「你去想個辦法……」
耳語喃喃,惠妃和雲舒的聲音輕到幾乎讓人聽不到,偌大一個延禧宮裡頭安靜地竟然沒有半分聲音,只能夠聽見自鳴鐘「滴滴答答」地轉動聲。
原本燒著的油燈被輕輕吹滅了。
延禧宮的後殿裡,覺禪氏放下手,用袖子遮住嘴咳嗽了兩聲,隨後便坐到了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頭的月色。
窗外月光如水靜靜地傾瀉而下,透過窗紗輕輕映在了她那張柔弱美艷的臉上,看上去有些蒼白,又有些喜悅,因為那病態的兩頰上面似乎泛起了紅暈。
她正對面的窗紙有些破損,幸好如今將要五月中了,外面的風逐漸帶上了暖意,吹在她身上才沒有讓她凍得寢食難安。
胤禩......終於要成親了。
覺禪氏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在惠妃手裡熬了這麼多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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