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陸循說，他抬頭看到江盛年的衣服有些濕透，單薄的短袖被水滲透，緊緊貼在皮膚上，江盛年的髮絲也在滴水。
陸循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衣服濕了，去洗個澡吧。」
江盛年點頭，跟蔡叔道別後，拉著陸循一起上去，「你給我找下衣服。」
陸循自然跟著一起上來，「你先去洗，我去拿衣服和毛巾。」
「好。」
兩人分頭行動，偌大的更衣室里，陸循給江盛年的衣服準備了一半，他選了件白色的短袖，正面不出意外依然是個漫畫，畫面里金髮少年躺在單人沙發上，伸出一隻手，手上放著零食，大狗狗正在舔。
江盛年洗完澡穿上短袖發現這幅漫畫，「你這個漫畫有一個系列嗎？」
陸循點頭，「覺得跟你挺配的，買來送你。」
「之前衛衣也是這個漫畫。」江盛年說。
陸循帶著江盛年參觀了衣帽間，偌大的衣帽間裡，分門別類，靠近門口的地方是衣物區，往裡走算是配件區，有手錶皮帶帽子等，甚至也有休息區。
江盛年的衣帽間都沒有這邊的五分之一，他一邊驚呼一邊參觀，陸循乾脆把帽子衣鏈往江盛年身上比劃，「幹嘛呢？」江盛年問。
「跟你挺配的。」
江盛年退開，「說正事了，我要演習一下答辯，麻煩陸總當下老師。」
陸循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書房，江盛年借著陸循的電腦顯示了畢業論文的PPT，這是江盛年百忙之中做的，有些粗糙，但也勉強過關。
論文上次江盛年在他辦公室一起討論過，陸循有點印象，和農業的人工智慧有關。
江盛年最近台詞功底進步了不少，這會兒講起自己的論文聲情並茂，像在演講。
等展示結束之後，陸老師提問，「你的論點不錯，可是普及問題你考慮過嗎？人工智慧對懂科技的農業公司來說能助力非常多，他們本身就有支持科學技術的條件，但對於普通農民來說該怎麼操作。」
江盛年思考了幾秒，「任何一種現代科技的推廣都會遇到阻力，就像現在已經普及到各家各戶的洗衣機冰箱，一開始也不被看好，但現在幾乎誰都能操作。人工智慧利用到農業上，現階段需要依託智慧型手機，通過一個優秀的農業人工智慧app讓普通百姓也能知道土壤溫度，濕度，還有營養程度，以及農作物的生長狀態，這個app我做了一個粗糙版的，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儀器提前安置在土裡就能操作，準確度雖然有點問題，但這都是之後需要改善的問題，相信只要通過努力，人工智慧會普及到普通農民那裡。」
話落，陸循鼓掌，站起來給了江盛年一個擁抱，「不錯，明天加油。」
江盛年這會兒心臟跳得厲害，對於明天的答辯莫名緊張起來。
兩人結束論文的演習，正要出書房，書房門敲響了，「陸少爺。」是蔡叔。
「進來。」
蔡叔打開門，站在門口，「門衛那邊通知，賀燁少爺來了，要讓他進來嗎？」
「？」江盛年看向陸循，「賀燁？」這名字念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