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喝咖啡的心情，陸循要了一杯白開水，陳嶼卻心情大好，他客氣地和服務員說，「來一杯拿鐵，多加糖和奶，謝謝。」
服務員離開後，陸循端正身體，面朝陳嶼，直接一個談判的姿勢，「所以，照片的事。」
照片是前幾天齊峰突然發來的，一張照片和一個網址。照片中陸循和人雙手緊握，眼神盡顯溫柔。
「網友都在說是你，」齊峰打字過來，後面正在輸入，過了一會兒，才又發來，「但我知道不是你，這背影看起來是江盛年。」齊峰雖然人品不咋的，但是識人還是很厲害的。
陳嶼沒有回覆，望著照片中緊握的雙手，陳嶼竊喜又憤怒，他之前還不確定陸循的性取向，現在可以確定陸循真的是彎的，可惜那個和他牽手的人不是他。
他不甘心。
咖啡廳里，服務員很快端來了白開水和拿鐵， 「請慢喝。」
陳嶼心情良好地端起拿鐵喝了一口，上唇不出意外留了一圈泡沫，他伸出舌頭舔了一圈，而陸循顯然沒什麼耐心，他連水也不喝，拿著食指在桌上無奈地點了點，「既然你不想說照片的事，我先走了。」
quot等等，陸循哥哥。quot陳嶼把歷史記錄的鏈家找出來，發給了陸循，「你看這是原貼，網友都以為另外一個人是我，就連我的粉絲也是這麼誤解。」
陸循點開連結，看了幾個網頁的評論，大部人都認錯人了，他開口解釋，「不是你。」
他順便把連結發給蔣助，「刪了。」
「我知道不是我，不過我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是江盛年吧，陸循哥哥，你喜歡江盛年。」陳嶼忽然說，雖然是問，但語氣確實肯定的。
聽到江盛年的名字，陸循難得抬頭認真看他，沉默了一會兒，陸循才點頭承認，「對，但你不能公開。」
「當然，陸循哥哥的事我不會說的。」陳嶼沉默，他又端起咖啡喝了喝，仔細看，端著咖啡的手有些顫抖，之前從葉遠舟殺青宴回來的時候他就見過陸循的車，估計那會兒陸循就是來找江盛年的，他想要鼓起勇氣問，「我到底哪裡不如江盛年，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當然他不敢質問出口，不然連兩人坐下的機會都沒有，陳嶼又不甘心了。
憑什麼江盛年就可以。
「滴滴。」陸循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江盛年發來的消息，他問他在做什麼，陸循很實誠說起車子拋錨，以及現在和陳嶼喝咖啡的事。
江盛年回了一串問號。
「就在樓下。」陸循回。
陳嶼就坐在對面，看到陸循回復消息的陸循明顯開始嘴角眼角都露出笑容，不過半秒就猜到了對面是江盛年，他下意識捏了捏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