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要擺出瘋狗脾氣,沐璃月連忙騰到半空中,解釋道:「祁安,我這次是來幫你的。」
祁安還記著這女人給他師尊下毒的仇,冷冷的看著她。
沐璃月見他這樣心裡也有些膽怯,故作鎮定道:「大人現在都知道你把許仙君囚禁起來了,你就不怕他那天被你逼急了,再跑了?」
「滾!你也配管我?」祁安再也沒耐心跟她廢話,連連出招。
沐璃月在躲避的同時拼命喊道:「你喜歡他是不是?我告訴你,就是你這樣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你把你那瘋病收收!老娘告訴你怎麼討媳婦兒!」
祁安一聽這話收了招數,冷冷的坐了回去。
「別賣關子,否則我就殺了你。」
沐璃月見他收了手暗自鬆了口氣,輕飄飄的落到地上,腳腕上的脆鈴發出陣陣輕響。
她討好般的笑道:「許仙君是什麼人啊?吃軟不吃硬,你也真是,好歹在他身邊呆了十年,還摸不清他的性子?」
祁安一聽她提到那十年就來氣,「要不是你,恐怕不止十年吧。」
沐璃月看他似乎要動手,忙道:「行了行了,你要真喜歡他就聽我說完,記住跟他多賣乖就好了,保准跑不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真想聽她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個「賣乖」法。
「…你繼續說。」
於是祁安便每天都聽沐璃月幫他分析,而沐璃月也順利得到了她想要的金銀珠寶。
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少主為了追到魔姬而送東西嗎。
沒想到師尊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頓時給他嚇出一身冷汗。
許青靄沒再顧著祁安怎麼想,深呼一口氣。
「為師從你五歲開始養你,怎麼說都算你師尊,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本想拿這一套話做個引子,讓自己待會兒說的更讓人信服一點。
沒想到祁安反應比他都大,「撲通」一聲朝他跪了下去。
「是徒兒不孝,請師尊責罰!」
祁安顫抖著身子,垂著頭筆直的跪在那裡。
許青靄一下子站了起來,歷來他都沒讓這徒弟跟他下過跪,這麼一跪給他嚇了一跳。
這絕對是真愛了。
還是要跟師尊對著幹的節奏!
「你、你起來說。」許青靄說著就要去扶他,這倔驢脾氣就是不起。
「徒兒…任師尊責罰!」
許青靄氣的背過身去,「好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想著跟師尊對著幹?」
祁安怕真給師尊氣跑了,忙道:「徒兒不敢。」
「不敢是吧,那你就收了這心思,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為師改日給你尋個良緣…」
祁安聽了這話,遲疑一會兒,到底還是倔強著說:「徒兒…不用。」
「…不用?那你是想讓那魔尊幫你尋媒?好啊,你有能耐翅膀硬了是吧?」
許青靄真是體會到他師尊為什麼總揍他了,他若是攤上個總對著幹的徒弟早晚氣出病來。
他有那麼一瞬間真是想把這小子一腳踹倒,但想了想又忍住了,自己的黑暗童年怎麼說都不能讓他徒弟再經歷一遍。
祁安都做好被師尊揍一頓的準備,等了半天都沒感覺到疼痛,就知道師尊還是捨不得對他動手,嘆了口氣。
「徒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麼不需要找哪家姑娘,我只想要…」
我只想要師尊。
「夠了!」
為了一個小姑娘跟他師尊對著幹,真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許青靄氣的想吐血,背著手在祁安面前轉了好幾圈。
許青靄回過身,指著他鼻子道:「你小子膽子肥了,跟自己親姐姐都能搞到一塊兒?我說怎麼這兩天像個人似的,原來是談戀愛了啊?告訴你,我說什麼都接受不了,除非你弄死我!」
祁安一聽他說跟親姐姐,頓時鬆了一口氣,在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笑出了聲。
幸好師尊還不知道。
許青靄看他還能笑出聲,罵道:「你個逆徒難不成還真想弄死我?我告訴你,我許青靄就是他媽的做鬼也接受不了!」
髒話都罵出來了,那就真的是氣急了。
祁安笑著握住他指著自己的手,溫和道:「師尊教導的是,徒兒不會再去找她了,你先別生氣,好不好?」
許青靄一下子被他堵住話頭,都沒反應過來這徒弟還握著自己的手。
「你真不去找她了?」許青靄疑惑道,剛才這小子還跟自己反了天的叫囂,現在又乖乖認錯,像是虎他的。
祁安真誠道,「真的,以後都不回去了。」
「…你發誓。」
許青靄腦子抽了才會說這麼智障的話,祁安確是真誠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