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嗎?」
徐礦親吻了他的手背。
「寶貝,我要開始追你了。」
-
「……寶貝?」
郁書青一個激靈,有些驚恐地偏頭看去:「別這樣叫我!」
徐礦已經停好車了,安全帶解開,大半個身體都湊近:「不喜歡嗎?」
他這人油嘴滑舌,之前也這樣叫過郁書青,不僅在床上,生活中也隨口叫了,什麼寶寶,寶貝,親愛的,郁書青沒當回事,回答也是看心情。
但自從徐礦認真地說,要開始追他的時候,這個稱呼落在耳朵里,就顯得——
很gay。
「呼吸,」徐礦笑了起來,「放心,我沒有要趁機親你的意思。」
他按下副駕駛的安全帶卡扣:「下車了,我們回家。」
郁書青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屏住了氣息,這樣的反應太難為情,顯得自己很沒見過世面似的,他使勁兒搓了把臉,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來面對徐礦,同時放寬心。
不就是追求嗎,至於這麼緊張嗎?
嘴親了,自己里里外外也都被摸過,哪兒能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唬住,說不定還是徐礦開玩笑,故意來炸他。
密碼鎖發出「滴滴」的聲音,徐礦推門的時候回眸,欲言又止:「你的走路姿勢,怎麼突然……」
很囂張。
郁書青一把扯開領帶,滿不在乎的模樣:「咋了,我不就走個路,你也這麼關心?親愛的,你好愛我。」
兵法,攻心為上。
徐礦跟他不客氣,那他也要噁心回去。
果然,徐礦的動作頓住了,神情變得複雜。
郁書青丟掉領帶,脫掉鞋子,光著腳往客廳里走:「餓死了,有吃的嗎?」
剛才被徐礦嚇到,他連在婚禮上吃一餐飯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被旁人發覺了自己的緊張,更可惡的是,新娘扔捧花的時候,徐礦不要臉,居然也跟著去搶——
被郁書青薅回來了。
「你那麼大的個子,」他壓低聲音吼道,「去跟人搶捧花,也太不合適了!」
徐礦小聲:「有什麼不合適,追求幸福有錯嗎?」
說完,他就委委屈屈地看向郁書青。
並撅起了嘴。
郁書青收到衝擊,心跳失控地閉了閉眼,因為徐礦撅嘴的同時,眼眸竟然像是充盈了霧氣一般,變得水汪汪的,而被襯衫繃得很緊的胸口,可謂呼之欲出——
徐礦解開了兩枚扣子:「啊,好熱。」
罷了。
郁書青當即就覺得,流程結束立馬回家。
所以他這會兒肚子餓,責任全在徐礦身上。
「去煮點面,再切點水果,」郁書青故意讓自己語氣粗魯:「喂,不是要追我嗎,別閒著。」
說完,他就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趟,翹起二郎腿:「葡萄也要給我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