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書青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是,我虛。」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虛呢,」徐礦嘴唇紅腫,泛著水潤的光,看起來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妖精,美滋滋地躺在自己的巢穴里,「這樣吧,你躺著或者趴著都行。」
郁書青艱難地滾動喉結:「不要……」
他可不想再把膝蓋摺疊到頸窩處,承受不了,幾乎大半個後背都被迫抬了起來,床褥發出令人害臊的搖-晃聲,郁書青迷迷糊糊地想,天殺的徐礦,怎麼能給床也弄得這麼響呢,趴著也不行,肩胛骨因為用-力而繃得很-緊,郁書青想擺爛,可徐礦不讓他純粹地趴下,箍著腰給拽起來,最開始羞-恥得想死,之後已經麻木了,郁書青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不要,」徐礦笑得很甜,「你剛才不喜歡嗎?」
失焦的瞳孔緩緩恢復,郁書青低頭,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對方,真的用了太長時間了,徐礦就這樣以驚人的體力和耐心,讓他在沒有被真正進-入的情況下反覆糕-潮,徐礦甚至都沒有用手,純粹是柔軟的唇-舌,就給郁書青磋磨成這幅糟糕的樣子。
郁書青的嘴唇抖了抖:「……要壞了。」
又一滴眼淚落下。
這下,徹底止不住了。
他越想越委屈,越哭越難為情,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多丟人啊,親熱的時候被人糙哭也不算稀罕事,可問題是,徐礦這樣漫長的折磨太可怕,鋪天蓋地的快-感沖得頭皮發麻,小腿肚子酸-痛不堪,他軟了,難受得灘成一汪水,順著眼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徐礦這才愣神,終於停下。
「哎呀,怎麼真的哭了?」
他把郁書青抱在懷裡,一邊擦眼淚一邊哄:「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郁書青的肩膀不住地抖動,討厭死了,這會兒才開始裝大尾巴狼,早在玄關處他就被刺-激得掉眼淚,說得好像現在剛發覺似的。
徐礦微微地嘆息著:「多大的人了,還哭得這麼厲害啊,弄得哪裡都濕-了……」
說話的內容是在小小地抱怨,但語氣全是愜意和滿足,像慵懶的大貓用尾巴勾住喜歡的玩偶,喉嚨里發出饜足的咕嚕聲。
郁書青身上裹了毛毯,整個人都被徐礦抱在懷裡,這個姿勢,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異樣,郁書青的手還捂著臉:「……我恨死你了。」
徐礦就親親他的耳朵:「我錯了。」
「你……你不難受嗎?」
「難受啊。」
徐礦拉過郁書青的手,摸了一下,輕描淡寫的模樣:「……都發疼了。」
郁書青縮回手,臉頰上還滿是淚水,從指縫裡看他:「那你還忍著?」
「不忍啊,我想好了,給你哄睡著後,」徐礦認真道,「就找件你的睡衣,去廁所打-飛-機。」
郁書青:「……」
郁書青:「傻比吧你?」
徐礦一點點地親他的手指:「沒錯,你說的對,乖……別生氣了,不哭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