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了,這事今日也算是說開了。
這事確實對宋玄安不大公平。
可對誰又公平了呢?要怪也只能去怪那個罪魁禍首,將這一切都弄亂了套。
陳穆清嘆了口氣,便也沒再去想這事了。
*
說了這事後,姜淨春就帶著顧淮朗回了顧家。
路上,想到宋玄安方才那副情態,最後實在還是有些忍不住落出淚來。
顧淮朗現下也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他坐在一旁看她在哭,也不敢說話,爬到了椅子上,跪在她的旁邊,拿著帕子不斷給她擦眼淚。
可越是擦,就哭得越是厲害。
「表姐,你哭些什麼?」
他方才看到屋子裡頭的那個公子也紅了眼,他有些不大明白他們兩個是在哭些什麼。
姜淨春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就那樣哭著,顧淮朗便也就沒再繼續開口。
快到了顧家的時候,姜淨春就已經先擦乾了眼淚,她回了昨日住著的院子裡頭,又讓花雲把顧淮朗送了回去。
顧淮聲那邊聽人說姜淨春回來之後神色不濟,便起身去尋了顧淮朗。
他直接問他,「你可聽到他們兩個說了什麼?」
顧淮朗仰頭看他,「是和一個哥哥說的話嗎?」
顧淮聲坐到了他的邊上,點了點頭。
顧淮朗如實回答了他的話,他道:「表姐好像說了什麼不能嫁給他的話,然後那公子就扯住了她的手不放開,然後表姐說對不起,她說她要嫁給表兄了,然後那公子他就鬆了手。」
顧淮朗就像背課文一樣把他聽到的東西說了出來,除了前面表姐嫌他煩,把他耳朵給捂上了沒聽見的話,後面兩人說的話都被他學了過來。
顧淮聲明白了顧淮朗的話,他聽了這話也沒什麼情緒,甚至還摸了摸他的頭,誇他道:「嗯,很厲害,都記得。」
顧淮朗被誇了後卻也不見得什麼喜色,他問顧淮聲,「哥哥,表姐是不是不大願意嫁給你,不然她為什麼回來的路上要哭呢?」
哭了啊。
聽了顧淮朗的話,顧淮聲才知道她哭了。
本還以為她只是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倒是沒想到,竟然為他落淚了。
顧淮朗見顧淮聲不回答,又問了他一遍方才的問題。
顧淮聲隨意扯了個謊蒙他,「為什麼哭……或許是想到成婚後不能再和朋友一起玩了,所以傷心吧。」
「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