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努力笑起來，但怎麼看都是假笑，皮笑肉不笑。
導演眉頭皺了皺，但今天只是試拍，不影響什麼。
他坐回去，再次盯著鏡頭看。
宋安維持著假笑，順著走位的方位，一路往前走，巧合地與男主相撞。
兩人肩膀碰肩膀，分開，該說台詞了。
「你……」
「阿嚏！」
兩人同時開口，男主演員直接一個噴嚏，好在對方及時轉頭。
導演本來就因為演員狀態有點躁動，看到又出問題，心情不好，「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導演，我鼻子有點敏感，宋老師身上的香水太香了。」男演員也不傻，他才不會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宋安的臉色有點不好，但還是尊重導演，「抱歉導演，是我的問題。」
「噴那麼多香水幹什麼？」導演嘟囔一句。
男演員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香水味一時散不去，這兩人的戲拍不了。
導演的表情更加難看，盯著鏡頭，手掌摩挲著地中海的禿腦殼。
「先拍連翹的。」導演拍拍腦門，安慰自己，「正好是新人，多磨合磨合。」
大家都看出導演心情很不好，開機第一天就不順，這不吉利。
宋安出道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現在受到冷眼，心裡委屈得很。她氣沖沖走出布景。
經過連翹時，隱約聽見一句，「演得還不如我呢。」
她正要轉頭髮火，連翹已經走進布景中。她只能憋著氣，回自己的保姆車。
連翹試的第二幕正好大小姐見到一個乞丐，非要覺得對方是武林高手，跟在後面主動被騙得團團轉。
這種劇情演得好叫傻白甜，演得不好叫弱智。
連翹倒是信手拈來，看著就讓人想感嘆一聲傻孩子。
莫木在旁邊看著，也沒忍住笑出來。
這可真是本色出演，狐狸可不就是傻乎乎的。明明是只狐狸，智商卻和傻狍子有得一拼。
演完戲，狐狸在眾人仰慕的目光中，回到莫木身邊。
「我演得怎麼樣？」
一副幼兒園寶寶等誇獎的樣子。
莫木拍拍手，「不錯不錯，很棒很棒。」
狐狸的腦袋昂得更高。
狐狸挑挑眉毛，哼了聲，「我這麼好的演技，你根本不用找後門，害得現在一群人來我這找晦氣。」
她說著，還瞪了宋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