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為她的這個選擇高興起來:「我們小姐對人可好了,她可從來都沒打過我。」
賀蘭君也欣慰的點點頭。總算她們沒白來一趟。
鄭秀才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一跳而起。
「不行,你不能走,我彩禮都收了,你得留在家裡等著嫁人。」
說著就衝過來,要把鄭曉月拉回去。
只是還沒沾到姑娘們的衣衫,就被一股大力抓住手腕,往後一折,反剪在背後。
韓昭稍一施力,鄭秀才就直不起腰來。手腕也疼,背也疼。連連求饒。
「還動手嗎?」韓昭厲聲問。
「不動手了,不動手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鄭秀才連連告饒。
韓昭這才往前用力一推,甩開了手。
鄭秀才被一股力推著,跌在地上,趕忙爬起身來忙活動肩膀和手腕,退後了好幾步,不敢再向前。
早在鄭秀才衝過來的時候,鄭曉月就嚇得撲到鶯兒懷裡,鶯兒摟著她忙安撫。
等聽到鄭秀才叫疼的聲音,鄭曉月心有不忍,可自己的臉上也火辣辣的疼,伏在鶯兒的肩上,到底沒有扭過頭去看。
鄭秀才叫喚了好一陣,竟然沒有人理他,又可憐兮兮的衝著鄭曉月道:「丫頭,彩禮錢我都收了,你要是不嫁過去,讓我怎麼辦?」
鄭曉月還未開口,鶯兒眉毛倒豎,怒聲道:「既然是你收的彩禮錢,和月丫頭有什麼關係?退回去就是了。」
鄭秀才吞吞吐吐,「那錢,那錢我花了,沒有那麼多了。」
鄭曉月聞言,只覺人生灰暗,沒有希望了,心中悲痛,又落下淚來,鶯兒給她擦的一條手帕都濕了。
賀蘭君皺眉,冷聲問:「多少錢?」
鄭秀才一臉茫然,「啊,什麼多少錢?」
韓昭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惡聲惡氣的對著他說:「她問你彩禮收了多少錢?」
這下鄭秀才明白了,忙不迭的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十兩銀子。」
賀蘭君垂眸,計算了一番。
她對鄭曉月說:「曉月你每個月的工錢是三錢,三年就是十兩。我可以先給你預支三年的工錢。幫你爹還清這彩禮錢。這三年賀家會給你提供食宿。你願意用三年的工錢換一個自由嗎?」
鄭曉月止住淚,看向賀蘭君認真的雙眸,又看了一眼縮在一邊顯得可憐兮兮的鄭秀才,回道:「我願意。」
這三年的工錢就當是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
賀蘭君又轉頭對著鄭秀才說:「我借了你女兒十兩銀子,一會兒我們寫張字據。你拿著銀子去退彩禮。接下來的三年,她就是賀府的人,你不能再逼迫她嫁人。否則我就拿著字據。去官府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