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德仍舊有些懷疑,腳步不動。
韓昭從屋裡走了出來,見韓建德站在門口不動,也走了過來,又問了一遍:「爺爺,你在門口乾嘛?我的刻刀你見到了嗎?我找不到了。」
此去京城,除了自己的衣物和乾糧,她還把慣常使用的刀具和其他的工具都帶上了,熟悉的工具做起來才趁手。
韓建德轉頭回道:「就在那屋柜子的抽屜里收著呢。」
韓昭此時已到了門口,才發現站在門外的鶯兒,她愣了一下,問道:「鶯兒姑娘,你怎麼來了?」
是賀小姐讓她來的?還是她自己想來,又來罵她不成?
又見韓建德堵著門的架勢,瞬間明白過來,對他道:「爺爺沒事兒,您讓她進來吧。」
韓建澤猶豫了一會兒,才讓開了門。
鶯兒瞟了韓昭一眼,才邁過了門檻,站在院子裡對她道:「我有話對你說。」
韓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請說。」
鶯兒卻閉上了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盯著她倆的韓建德。
這就是介意有人在場的意思。
韓昭對韓建德道:「爺爺,我們就說幾句話,您不用擔心。」把鶯兒領向燈房。
只有兩個人在了,鶯兒才不情不願地道:「我們小姐明日晚上在家中設宴,在你走前要送一送你,你明日能來嗎?」
韓昭愣了一下。
鶯兒見她神色,以為她不願意,撇嘴道:「你愛來不來,話我已經帶到了。」
不來才好呢,她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韓昭回神過來,忙道:「自然是能來,還請替我轉告,多謝小姐好意,我定準時赴約。」
「知道了。」鶯兒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話,轉身就走。
韓昭待在原地,腦中想著,賀小姐這是原諒她了?
鶯兒回了賀府,稟明了賀蘭君,又哼哼唧唧道:「小姐,你怎麼還要送她呀?」
賀蘭君望著水中的游魚,道:「我自有打算。」頓了一下,又盯著鶯兒道:「我還有一件事要托你去辦。」
鶯兒湊過來問:「什麼事,小姐你說。」
賀蘭君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耳語。
鶯兒的眼睛漸漸瞪大了,驚慌失措,話都有點兒結巴了:「小姐,這,這,不好吧……」
賀蘭君道:「鶯兒,我托你辦這件事,是因為我只信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