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Alpha,那只能說明你們的匹配度過低,不適合彼此。」傅洲眼底帶著淺淡的笑,「如果你聞到了對方的信息素,說不準也覺得不怎麼樣。」
郁靈的心態本來還緊繃著,被傅洲用這麼多道理一說,注意力慢慢就轉移了。
腦袋也不由抬起來,看向對方。
「信息素本就是很奇妙的東西,會表達情感、喜惡、訴求,」傅洲道,「我的意思是,那些本就帶著惡意的人的看法,並不能決定什麼。」
對視間,Alpha神情沉靜地說:「客觀地講,我不認為你的信息素不好聞。」
這就是認為好聞的意思。
一位Alpha說另一位Omega的信息素好聞,這句話放在其他場合會很像在調情。
但放在這時,卻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
郁靈眼睫輕輕顫動,視線和傅洲對視著,一時忘記了挪開。
從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
而且即使換成別的人,或是在郁靈還不夠信任傅洲的時候,對方跟他說這些話,郁靈也不敢真正相信。
但他現在對傅洲已經足夠信服。
對方說的每一個字,郁靈都會下意識奉為正理。
所以傅洲說的話,就像是在郁靈長久以來的自卑上割開一個口子一般,忽然讓他感覺能透得過氣了。
「傅先生,」郁靈看向傅洲的目光變得柔軟,他悶聲道,「謝謝您跟我說這些。」
「是你本身就不比其他人差什麼。」傅洲認真道。
這個話題結束後,兩個人喝著安神茶休息片刻,順帶商量了郁靈為傅洲提供信息素幫助的具體方式。
「只需要在易感期間,待在附近,確保我能嗅到你的信息素就好。」
傅洲語氣隨和地說著:「晚上我有失眠的症狀,可能需要你提供一些使用過的物品。」
這兩個訴求比郁靈想像的輕鬆很多。
因為受為傅開做撫慰治療的影響,他甚至在心裡考慮過親密接觸。
郁靈這一學期臨近期末,需要固定去上的課程少了很多,大部分時間都空了下來,用來自主複習期末考試。
所以這幾天都待在傅洲身邊並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提供使用過的物品,郁靈沒有往細處想,也認為不是什麼難事。
他很快就點頭答應了。
傅洲又提醒了一點:「另外,我接下來幾天需要去公司,你也可以陪我嗎?」
郁靈還沒去過傅氏大樓,他對去到陌生的環境有些顧慮。
「公司,人很多嗎?」
傅洲笑笑:「我的辦公室里平時沒有別人。」
郁靈這才放心了:「可以的。」
他又怕傅洲覺得自己在勉強,連忙亮著眼睛承諾道:「我會好好幫助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