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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越緊皺著眉頭,他不喜歡有其他人住在家裡,平時有一個阿姨來做飯,周末打掃一下,一般家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導致他現在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他親自給謝南星換衣服或者就這麼放著。

但要是這麼放一晚上,估計等明天他家就變成臭水溝了。

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認命地走過去,把謝南星的衣服脫下,打包直接丟到垃圾桶里,扔在外面。又打了一盆水,替謝南星擦身體。

好歹他18歲以前也算是個大少爺,哪裡替別人幹過這種活。

毛巾沾到熱水裡吸水漲大,周祈越把毛巾拿出來,擦了擦謝南星的臉,毛巾立馬黑了一圈,被那些污垢弄髒的臉此時露出了真容。

小傢伙的臉長得很精緻,只有巴掌大小,是標準的瓜子臉,哪怕平躺在床上,都沒有一點贅肉。眼睛緊閉著,卷翹的睫毛微顫,一張嫩白的小臉因為發燒被蒸成了粉色。

他的鼻尖有一顆黑點,周祈越以為是自己沒擦乾淨,又即用手碰了碰,擦不掉,他才反應過來那是一顆痣。

痣長在鼻尖中心的位置,讓人總是先把視線放在那顆痣上。

周祈越把他的身上都擦了一遍,又給他換了一套新的睡衣,正好吊瓶也輸完了,他把針抽出來,按著針孔的位置壓了一會兒。

做完這一切,他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時間他也應該去睡了,給謝南星蓋好被子,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衣服似乎被什麼抓著,阻礙了他的腳步。

他回過頭,謝南星還沒醒,但是手卻無意識地抓著他,不想讓他離開。

周祈越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開,想給他塞到被子裡,謝南星卻趁勢抓住了他的手。

謝南星的手不算大,此時因為發燒體溫很高,手上還有一層虛汗,握上去的時候幾乎能燙傷周祈越,他都忘記有多久沒有和其他人這麼親密接觸過了。

但是謝南星的手很軟,掌心的軟肉貼著他,像是小貓粉乎乎的肉墊一樣。

謝南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呢喃幾聲,死死地抓著他的手,過長的指甲嵌入周祈越的肉里。

周祈越擰眉觀察著謝南星,良久,他把謝南星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

回到房間的周祈越看著自己手背上被摳出來的指痕,那些指痕留下新月形狀的紅痕,不久之後估計就會和謝南星一起消失。

他閉上眼睛,罕見地失眠了,腦子裡謝南星的哭聲和小貓的叫聲重合在一起,又或許有更久遠的聲音。

呼吸逐漸加快,周祈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喘著粗氣。

他低聲咒罵一聲,在抽屜里拿出一瓶褪黑素吃下。褪黑素安撫著他突突跳動的神經,眼皮越來越沉,他總算睡著了。

但是重重疊疊的夢又接踵而至,他似乎回到了七八歲,瘦削的身體淋著雨,在小區裡的灌木叢里一片一片地翻找著,嘴裡喊著:「小白!你在哪裡!」

下一秒他回到別墅門口,一個小孩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就應該和那條狗一起滾出去,這裡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第二天醒來,他捏著刺痛的頭,只覺得腦殼一陣一陣地疼。

打開臥室的門,卻迎面撞上了謝南星。

「你在這裡幹什麼?」周祈越語氣冷硬地問道。

謝南星的臉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紅了,反而因為脫水有些蒼白,嘴唇起了白皮。

「客廳里有水,你自己去倒點。」周祈越側身從另一邊走過去,走進去了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總算是清醒了。

謝南星沒有去客廳,反而一直在衛生間的門外看著他。

他的眼睛很大,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周祈越,視線始終追隨著周祈越,像是寵物在看著主人一樣。

「你不要以為我把你帶到我家就是要收留你。」周祈越擦乾自己臉上的水珠,視線不經意落在謝南星鼻尖的小痣上,語氣瞬間溫和不少。

可是這話聽在謝南星的嘴裡就是要趕他走的意思,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蒼白的唇硬生生被他咬紅了。

他看著周祈越,艱難地捋直自己的舌頭,「不……走。」

謝南星的聲音清亮,語調有些奇怪,像是剛會說話一樣。但是那兩個字卻在周祈越的心裡砸出一個坑來。

「我帶你回家只是因為你沒有身份證,去不了醫院,等你病好了就離開。」周祈越對著謝南星解釋,只希望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人,不要賴在他家。

「在這期間,你可以住在客房。」

謝南星的眼睛又亮了,人類還沒有要趕他出去,他還有希望。

周祈越話頭一轉,繼續說:「但是你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還有書房也不行。」

謝南星有些苦惱地咬著自己的唇,要是不跟周祈越相處,他怎麼才能得到周祈越的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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