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唇珠漂亮飽滿,任誰看了都想湊上去親一口。
聞人訣將手放在那顆唇珠上,摸了摸,容秋也抬頭,摸摸聞人訣的手,他又猶豫了一會兒,隨後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樣:
「你可不可以,幫我——」後面的聲音好似蚊子哼哼,太小了,根本聽不清,聞人訣說:
「什麼?」
「幫我揉揉腿。」
這次的聲音大了一點。
聞人訣挑了挑眉毛,但他好似還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說什麼?」
緋色在眼尾的位置加重了,容秋眨著的眼睛,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他有點著急,又有點羞於說出口,可又不說不行:
「幫我,揉揉腿。」
容秋有點羞憤,不管聞人訣是不是真的沒聽見,他總覺得對面應該是在嘲笑他。
或者說,馬上就要嘲笑他。
畢竟,一個才認識一會兒的人,還是仇人,天大的仇人——至少容秋是這麼認為的。自己怎麼會請求他幫自己揉揉腿呢。
如果不是那種情況又出現了,自己也不會這麼窘迫。
說起來,容秋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自己一直有一個毛病,就是看見可怕的場面,就會腿酸,酸溜溜的那種。而且自己揉沒用,一定要別人幫忙才行。
以前一直有人幫他的,可是容秋忘記那個人是誰了,就算想起來,那個人現在應該也不在吧。容秋傷心地想著。
他以為自己至少在這不會這麼快就經歷這種情況,可是沒想到才來到聞人訣這裡沒多久,馬上就讓他看見了。
雖然不知道聞人訣會不會同意,可腿實在是太難受了,容秋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他。
他低下腦袋,髮絲也順著腦袋一齊垂下,緊緊咬著下唇,瞧著好似有些喪氣。
「哪裡?」
沒想到聞人訣忽然問了他一句,容秋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眨眨眼,那掛在眼睫上的水珠就順著長長的睫毛滑落,一滴落在聞人訣袒露的胸膛上:
「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一直藏在被子裡的腳腕忽然被一隻手從裡頭撈了出來,容秋險些沒坐穩,一雙手撐在聞人訣身上,手掌之下傳來緊實的手感,緊接著,小腿也被撈起來擱置在上頭。
他幾乎是以向前傾倒跪著的姿勢,而腳腕又向兩側張開,一側高起,擱置在聞人訣身上。
那雙寬大而修長的手掌捧著他的小腿,順勢揉了揉,聞人訣低著頭,神情似乎是專注的模樣,燭火映照下的小腿肚子光滑而白皙,帶著一點點瘦削的骨感,聞人訣的大掌撫過,問他:
「是這裡嗎?」
容秋低著頭,忽然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聞人訣,緊接著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