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卻在身後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雖然有些日子沒見了,可是容秋還是馬上聽了出來。
「你來了呀。」
容秋趕緊向後退一步以表示和聞人訣瞥清關係:
「剛才叫他給我擦擦袖子,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生氣地瞪了聞人訣一眼,薛穆一聽,眼神也隨即看過來。容秋連忙又說一句:
「不過,我已經罰過他了,」隨後跑到薛穆身側,
「不要為了一個僕人耽擱獵靈獸了,我們快走吧。」
薛穆沉聲道:
「也是,一個僕人而已,」他轉頭瞥了聞人訣一眼,
「既然秋秋已經罰過了,那就算了。」薛穆又溫和地接著說道:
「前面就是幽閉山谷了,秋秋是想這裡等我,還是想隨我一起進去看看?」
容秋這一路走得腳有點酸了,一聽薛穆這麼說,而且幽閉山谷裡面又那麼危險,他就想找個藉口在外面等著。容秋俯身,把腳踝上的衣物掀開,隨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樹樁上:
「我走得太累了,不想進去了,你去吧。」
方才走了太多的路,白嫩的皮膚被鞋襪磨出了淡淡的粉色,紅腫的好像浮起來了一圈,一看見是這樣,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眉毛立即擰起來一大片,小嘴也因為不滿而撅了起來。
「怎麼要走這麼多路呀,真是疼死了。」他一邊不小心地將腳踝露出來故意叫薛穆看見,一面抱怨說道:
「再走一會就要磨破了,那我就不進去了。」腳踝還有點疼,他左右看看,這次出來薛穆帶的家僕都沒有到這邊來,目光一轉,他瞧見了一直站在那邊的聞人訣:
「那個,你過來,」他沖不遠處沒往這邊看的聞人訣招招手,「你給我——」
可是容秋的話在嘴邊還沒有說完,薛穆忽然走過來,一手抓起容秋的腳踝,容秋被抓得差點摔下去,趕緊扶住一側,
「你幹嘛啊。」
「秋秋要做什麼?」
薛穆的聲音冷冰冰的,他慢慢把握著容秋腳踝的手往下放,寬大的手掌繞著纖瘦的腳踝握了一圈,容秋又疼得忍不住皺眉頭,他不明白薛穆幹嘛突然抓他的腳踝,可是薛穆的手勁太大了,原本就有些發腫的腳踝哪裡吃得消這麼抓,疼得容秋眼睛裡直泛淚花。
「你不是要進去獵靈獸嗎?我想讓他給我捏捏腳,我腳疼。」
他可憐兮兮地伸手指指自己的腳踝,金烏的光芒柔和地灑下來,薛穆的指縫間隱隱約約漏出來白嫩微微發紅的軟肉,
「反正他都是我的僕人,留下來伺候我,也是應該的。」
他自認為這話說得天衣無縫,腳疼是真的腳疼,但是讓聞人訣留下來伺候他留下來,只是怕聞人訣再進去和薛穆在先前的那個地方碰上找的藉口,如果薛穆提前恢復了記憶,那自己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