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下。」
他伸手過去,可他說的這句話,卻像是給了容秋一點勇氣一樣。
卷翹睫毛下的眼瞳倏地睜開,容秋說:
「不行。」
「為什麼啊?」
薛穆不解地望著他,卻是意外地沒有再接著。
好像被嚇住了一樣。
「因為那裡什麼都沒有!」
薛穆頓了頓,似乎在思考。
容秋撅起小嘴氣鼓鼓地望著薛穆,早知道失憶之後的薛穆這麼好糊弄,那他剛才都在幹嘛啊。
「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
「是的呀。」
容秋說,然後他又理直氣壯地接著說:
「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不能給你看。」
「嗯......」
薛穆低低地應了聲,容秋以為他是應了,剛才想鬆口氣,可是薛穆忽然又說:
「只有我不可以看嗎?」
「如果是聞人訣呢?是不是道侶就可以看了?」
容秋:?
他望著眼前的薛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薛穆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失憶之後的薛穆確實沒有那麼可怕了,可是他的腦迴路也太奇怪了。
真的,太奇怪了。
望著面前又蠢蠢欲動的薛穆,容秋下意識起了身,他一面慢慢退到門口的位置,一面認真地忽悠薛穆:
「嗯嗯,是的,這個地方只有道侶可以看。」
「原來是這樣。」
薛穆失落地說道,仿佛又回到了剛才那個脆弱易碎的人,他垂著腦袋,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又重新抬起頭,上下掃過面前的小少爺,眼裡忽然又燃起了希望:
「那可以有兩個道侶嗎?」
薛穆的眼睛亮亮的,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容秋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可是薛穆好像是想到了一個十分完美的解決辦法一樣,根本不理會容秋有沒有回應他的話,接著說道:
「兩個的話,勉強也可以吧?」
「雖然我很不喜歡聞人訣,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容秋:......
想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下來,望向眼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小少爺,又一步步向那邊走去:
「可以嗎?」
容秋這時候已經退到了門口,他雙手捏著衣角,很是緊張的樣子。
薛穆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兩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