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不夜給他行禮,沒有任何別的表情露出來。
這個人果然很討厭,容秋紅著臉蛋瞪著他,一雙小狐狸眼睛裡都是委屈。
他肯定是因為之前容少爺待他不好,所以乘機打擊報復自己。
剛才還故意捏著自己的尾巴,害得自己嚇得要死。
這個時候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跟自己行禮。
真是假正經。
不夜跟他說話,他也沒高興理,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們不許過來。」
薛穆想追上來,可是不夜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到底沒追上來。
後面沒人捏著他的大尾巴,身邊也沒有薛穆了,容秋心下一陣放鬆,不過他也沒打算出去走,他的腿還是很酸,很軟,他要去找聞人訣。
因為聞人訣捏得最舒服。
聞人訣還是住在薛府,薛穆問起來的時候,容秋編了個他們是少時好友的藉口,也不知道薛穆信沒信,只見他特別不屑地出了個氣音。
屋子門沒關,好像是特別在等誰一樣。
容秋從門口探了個小腦袋進去,他看見聞人訣坐在床邊。
似乎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聞人訣轉頭望過來。
視線正好對上,容秋就也不藏了,光明正大地走進來。
「聞人訣?」
容秋喊他的名字。
聞人訣把頭抬起來,容秋一邊走過去,一邊接著說:
「我的腿酸得很,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委屈地湊過去,迫不及待地撩起衣袍給聞人訣看,光滑白皙的小腿露出來,可是聞人訣並沒有很快地替他揉起來。
「怎麼會這麼難受?」
容秋剛要開口都是薛穆和不夜乾的,話在嘴邊卻又頓住了,小狐狸的尾巴本來就不可以隨便給人摸,可是他不僅被摸了,還任人玩弄了那麼長的時間。
容秋感覺好丟人,因而避重就輕地說:
「都怪薛穆。」
「嗯。」
「都怪薛穆嚇到我了,而且給我——」
他想說,給我捏腿的時候還下那麼重的手。
但是他忽然想起來面前的聞人訣。
容秋一抬頭,聞人訣眼神深邃地望著他,這讓容秋不禁有點害怕。
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他膽子很小很小,不敢說出來,不僅是因為聞人訣的目光,而且,因為他自己先破壞了和聞人訣的約定。
明明說好了只讓他給自己捏腿的。
容秋不說話了,他害怕因為這個事情把本來已經不會再追殺他的聞人訣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