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被聞人訣縛住了雙手,只有後腿還能晃來晃去,容秋剛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懵。
至於怎麼睡著,怎麼來到這裡的,他腦袋裡也只有個大概的記憶。
大概是,他原先想要趁薛穆睡著了偷偷溜出來,結果方才跳到了窗沿上,就被人一把抱住。
隨後他只感覺眼前一黑,好像落入了誰的懷裡。
速度太快,容秋又暈乎乎的,再加上那人懷裡暖和得很,他居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這張床榻上了。
小狐狸的身板微微顫動,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隨後他發覺,聞人訣的目光在往下看。
容秋啪得把狐狸尾巴向上蓋住了。
聞人訣的目光隨即變得有些深邃,他意味深長地望著那條雪白的毛絨大尾巴,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
容秋被他弄得有些痒痒,小身板顫動得更厲害了。
別撓我痒痒呀。
他其實很想這麼說,可是變身小狐狸的自己根本沒法兒說話,因此他只好嗚嗚地叫了幾聲。
「很癢嗎?」
聞人訣說得好像無關緊要一樣,修長的指尖若有若無地碰著,容秋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如果很癢的話,就拿開吧。」
那怎麼可以!
圓溜溜的小狐狸眼睜得老大,他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的聞人訣,那底下可是他的清白呀。
容秋蓋得更嚴實了。
聞人訣忍不住發笑,然而他還是一邊輕輕撫摸,一邊認真問道:
「真的不給我看嗎?」
容秋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薛穆怎麼可以看?」
「不對,他還可以摸呢。」
「原來我不可以。」
聞人訣重重嘆了口氣,語氣好像很失望。
摸?容秋想了想,他什麼時候說薛穆可以摸他了,除了昨天,他好像說過一句,讓薛穆摸摸他的小心臟。
可是那個時候他他是要和薛穆證明自己真的被不夜嚇壞了呀,又不是故意的。
容秋歪著腦袋打量著面前的聞人訣,看見他越來越失落的表情,心下有些心虛。
要不然讓他也摸摸吧,反正摸摸也不會掉塊肉少根毛的。
他悄悄把蓋在最頂上的尾巴向下挪了挪,又抬起下巴指了指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