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穆瞧著那雙緊緊盯著葡萄的眼睛,說道:
「是什麼病?」
「是——」容秋的小腦袋瓜還不足以一下子想出來這麼多東西,小嘴半張著,眼珠子轉一轉,卻還是沒想出來:
「我們這些做僕人的,怎麼會知道這些——唔。」
他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解釋,可是薛穆一下子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他的嘴巴里,甜膩膩的汁液擦過略帶紅腫的下唇,圓潤飽滿的葡萄,被放進了嘴巴里。
很大,而且很甜,一吃進嘴裡,容秋一雙眼睛都亮起來了,汁液沾到了唇瓣上,他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舔。
粉嫩的舌尖悄悄伸出去,在殷紅的唇瓣上停留片刻,又悄無聲息地縮了回去。
「含住,不許吃。」薛穆簡短地說了這兩句。
容秋本來還有點不高興,可是葡萄甜滋滋的,好像含住也很不錯。
小臉蛋上露出一點點欣喜的表情。
「除了我,這幾天還有人要見秋秋嗎?」
沒有呀。含住葡萄就不能說話了,容秋的臉蛋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他搖了搖頭。
「聞人訣也沒有嗎?」
容秋緊張地又搖了搖頭。
「哼,」薛穆又冷哼了一聲,
「聞人訣那個狗東西,到底和秋秋是什麼關係。」
容秋的眼睛又瞪大了,這種問題,他要怎麼說啊,且不說他不知道薛穆有沒有恢復記憶,就算他說和聞人訣有點什麼,也會被薛穆狠狠教訓一頓的吧。
薛穆本來就很殘暴,他現在假扮成了僕人,肯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他裝傻充楞地望著薛穆,偷偷吸吮著嘴巴里葡萄的汁水,很甜很甜。
豈料薛穆的大掌倏地過來捏住了白皙漂亮的下巴,薛穆強硬地從下巴捏起他的臉蛋:
「不知道?」
容秋眨巴著一雙眼睛望著薛穆,緊張地小心思昭然若揭。
「張嘴。」
他乖乖地張開嘴巴,緊接著薛穆又塞了一顆葡萄進去。
容秋的嘴巴很小,兩顆圓潤飽滿的大葡萄,已經讓小嘴有些合不上了。
汁液浸透了殷紅微腫的唇瓣,白皙的臉側也鼓起來。
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笨笨的小騙子。
薛穆眯起了眼睛。
容秋以為他問的問題已經夠多了,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因此翹起眼睛懵懵地望著薛穆,可是薛穆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接連又問了好幾個和聞人訣有關的問題,容秋一個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