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訣換了身衣服,原先的衣裳被容秋撓得有些破爛,換了身新的, 腰身卻還是沒有腰帶的, 淺色的衣袍大敞著, 隱隱透出結實的胸膛。
可是容秋眼下卻沒有心思再接著看下去,他的視線, 完完全全被聞人訣掌心的一個金色的盒子所吸引。
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聞人訣將盒子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容秋才發現,那是一個修剪盒。
不知道為什麼,容秋莫名覺得自己的小爪子有些發麻。
隨後他瞧見,聞人訣修長的手撥開了金盒子,從裡頭取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剪子。
容秋原先以為是什麼寶物,直到聞人訣握住他被聞人訣的衣帶捆住的小爪子,他才後知後覺聞人訣要做什麼。
冰涼的剪子架在尖尖的爪前的時候,容秋心如死灰地望著自己被腰帶牢牢捆住的小爪子,他可憐兮兮地望著聞人訣,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聞人訣把他尖尖的爪子剪得光禿禿的。
沒有爪子還算什么小狐狸呀。
他生氣地抬起頭,聞人訣把腰帶鬆開,絨毛凹陷的地方是腰帶捆出來的,聞人訣居然把他捆了那麼長的時間!
容秋還想伸出爪子威脅一下聞人訣,可是光禿禿的肉墊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毛茸茸的粉色小肉墊在聞人訣眼前晃來晃去,就好像在撒嬌一樣。
容秋越想越生氣,哪有這樣的!自己也就,也就撓爛了聘書、綠葉、還、還有聞人訣的衣服而已,憑什麼把他尖尖的爪子全部剪掉,這樣他以後還怎麼嚇唬人呀。
一想要自己的爪子以後只能撒嬌用,容秋就好傷心。
「嗚——」
他心疼地把小肉墊捂在胸前,小狐狸失魂落魄地坐在案牘上,似乎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小狐狸毛茸茸的腦袋在聞人訣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就在看上去快要老實下來的時候,他忽然抬頭,沖聞人訣亮出尖尖的牙齒,齜牙咧嘴地樣子,真是看上去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聞人訣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地將桌上方才鬆開的腰帶拿起來,慢悠悠地扎在腰間。
容秋的小尖牙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原先那一條好好的腰帶,已經被他啃得破破爛爛,繡金絲線全都漏了出來,而聞人訣正在把腰帶往身上系。
聞人訣的眼神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容秋一下子衝進了他懷裡。
粉嫩的小肉墊舉起來摸在聞人訣的胸膛在,軟綿綿地就像在撒嬌一樣。
「嚶——」
容秋試圖轉移聞人訣的注意力,反正不要再想起來被自己咬壞腰帶的事情了,要不然他一會把自己的牙齒也剪掉就不好了。
他伸出大尾巴掃了掃聞人訣的手,目光狡猾地望向桌面,隨後倏地看見了桌上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