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讓你們用那麼大力氣的,不知道輕點兒嗎?」
他沒轉過頭,也就不知道,身後那兩個弟子早就被差走了。
現在,一個穿著深藍色弟子袍的男人立在他身後,他的目光幽深、沉著,死死盯著面前小師娘的衣袍。
這是溫玦仙尊的衣袍。
他聽見小師娘背對著他,生氣地在前面譴責他,可是一點兒都捨不得轉過頭來。
男人輕輕地笑了笑,隨後,他整個人都湊近到了小師娘的脖頸側,輕聲問道:
「師娘不問問我是誰麼?」
「雲欲?!」容秋幾乎被嚇了一大跳,他完全沒聽見身後有人離開的聲音,為什麼那兩個弟子都不見了,而且,變成了雲欲。
「怎麼是你,」小師娘還是不敢置信地想要回頭,直到他真的看見了屬於雲欲的深藍色弟子服,還有那一張看起來沉穩的臉,
「那兩個弟子呢?」
「弟子?」雲欲抬起頭,厭惡地向後看了一眼,
「他們也配伺候師娘。」
什麼意思?
容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讓你過來了。」
他方才說完這句話,緊接著,又覺察到一直捏著手腕的手一寸一寸地向上爬,似乎很快就要撫到他的肩側。
可是他捏得又好用力,那麼痛,容秋想掙脫開,又怕他把自己捏得更疼了,就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小嘴緊緊抿著,臉頰也憋得泛起紅來。
他這樣仔細又輕微地呼吸,就是為了讓雲欲不要發現他面色的變化,可是他還是被發現了。
他的下巴,被人從側邊伸手過來,繼而又一寸一寸地將已經憋得通紅的小臉掰過來,墨色的髮絲纏在白皙的小臉兒上,又被一隻手粗暴得挑開。
雲欲的指腹很粗糙,摸在容秋容秋白嫩的小臉上,就像刀子刮過一樣,等到那雙手徹底撫過的時候,雲欲方才發覺,面前的小師娘臉蛋上的淚花已經把整張小臉都打濕了。
而且因為太疼,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和小臉兒上的淚花一起落下來,一張小臉都成了花臉。
「好痛——」
容秋感覺就連呼吸也都是不痛快的了,實在沒忍住,他小聲抗議了一句。
「痛一點又怎麼樣呢?」
可是這個時候的雲欲卻好似一點都沒有顧忌他的感受,明明已經在整張小臉兒上蹂躪過一番,卻又反覆揉搓,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掠過容秋的臉蛋,到最後,都不知道是臉泛紅,還是被搓紅的了。
偏偏容秋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簡直氣急了,抬手就拍了雲欲一巴掌,可是方才拍完,他很快卻又害怕起來,因為他發現,其實他和雲欲的周圍,是有很多很多的弟子。
長老先去了秘境,幸好不在這兒。
容秋下意識掃了一圈周圍,有幾個弟子往這邊看,可是不知道是在懼怕什麼,居然很快也都紛紛轉過腦袋去。
雲欲摸著方才被他打了一巴掌的臉,可是他勾起嘴角,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