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垂下的時候,倏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小師娘抬起頭,看見外面,有人提著一隻烤好的野兔進來。
容秋大老遠其實就聞見味道了,他小心地把小嘴閉起來,隨後眼睫也垂下去。
那是雲欲。
後面的黑袍方士腳步匆匆,追上來的時候,眼睛一邊望著身側的雲欲,一邊不平地說道:
「師娘,這隻野兔是我烤的,毛也是我拔的。」
「是我捉的,我拿來的。」
雲欲不甘示弱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給我!」
黑袍方士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手伸出來的時候,容秋瞧見那上頭有幾處打鬥的傷痕。
約莫是二人方才打了一架。
「別打架呀,」小師娘蹙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二人,黑袍方士立即說:
「哪裡,我不跟他打。」
「而且他也打不過我,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黑袍方士笑臉湊上去,小師娘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那隻烤野兔:
「兔子沒事吧。」
「我有在保護它。」雲欲淡淡地說道。
他隨手扯出一塊乾淨的絹布,隨後將將烤的渾身冒油的野兔放在上面,容秋被這隻野兔饞的口水直流,可是他看看左右,又看看右邊,隨後搖了搖自己的手。
鐵鏈立即發出清脆的聲響。
黑袍方士的腦袋抬得最快:
「怎麼樣,師娘,快些嘗嘗吧。」
他說話的功夫,身側的雲欲已經將野兔的一條腿撕下來,隨後餵到容秋嘴邊。
小師娘立即迫不及待地張開小嘴,隨後咬上一口。
野兔柔嫩,一小口咬上去,焦香混著油脂豐厚的口感,隨著牙尖的撕扯,被帶下來一大塊肉,每一口都在狠狠調動小師娘的味蕾。
黑袍方士小師娘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眼睛都直了。
他忙不迭撕下另一個兔腿,看見容秋把這條吃完的時候,立即遞了上去,容秋方才吃完一個,可是已經有點飽了。
這個時候,小肚子有點鼓起來,容秋想伸手摸摸,可是鏈條相撞,忽然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小師娘的嘴巴上還泛著烤兔子的油光,只見他嘟起小嘴,晃晃手腕,雲欲本來想給他擦擦,但是被容秋拒絕了:
「我要自己擦!」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腕抬起來,銀白色的鏈條套在纖細柔嫩的手腕上,黑袍方士看見了,趕在雲欲之前,迅速幫小師娘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