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美人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衣袖似乎開始慢慢地鼓動,隨後,對面原先站著不動的小美人忽然動了動身子。
「怎麼了麼?」問間依然溫和,只是身子卻往小美人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
容秋沒注意到這一點,他還沉浸在問間同意的話語裡,聽到方才的那四個字之後,便開始找東西。
他在桌上翻了翻,隨後又想起是在屋子裡的,容秋抬頭看了看,屋子的門似乎被小壞蛋給關上了。
關上幹什麼?平日裡都是小爹陪小爹陪的,這個時候卻把門關上,不要他了?
容秋一點兒都沒弄明白小壞蛋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走過去把門打開,瞧見小崽子正在屋子裡,正巧就說了句:
「你方才畫的那幅畫呢?」
小崽子背對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容秋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總覺得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頓了頓。
「聞寧?」
聽到小爹說話,聞寧整個人仿佛頓住了一樣,他快速將東西藏在身後,隨後慢慢地轉過身,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
「小,小爹。」
容秋覺得他的反應真是太不正常了,怎麼回事?是方才吃的那湯藥有毒麼?還是發燒燒壞了腦子怎麼連應個聲都結結巴巴的。
「在做什麼呢?」容秋一面奇怪地走進來,目光一面在屋子裡搜尋著。
「你方才畫的那幅畫呢?」
「什麼畫呀?」小崽子天真地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容秋一面自己找著一面問,沒看見那張圓滾滾的臉蛋上偽裝成無辜的表情:
「就是你畫給我那幅,你爹的長相。」
「我不知道呀,不是小爹拿走了嗎?」
「誒?」容秋眨眨眼,自己方才拿走了嗎?他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小狐狸眼又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兒,隨後很快,他找到一點畫的蹤跡。
畫紙只露出了一個角,看上去藏得好好的,容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現畫紙全都不見了蹤影。
他本來還在心裡嘀咕著奇怪呢,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份奇怪是有來源的。
聞寧鬼鬼祟祟地站在那裡,雙手還背在身後。
他一開始邁動腳步,小崽子就也往旁邊躥。
不過到底還是小崽子,又怎麼跑得過容秋呢?容秋有一點得意地揪住他,隨後從他手裡找到了畫。
「我說的就是這幅呀,你拿著做什麼?」
不過,小美人還是沒有想通小崽子拿著畫幹嘛,因此只當時他方才沒聽清楚。
「哦,」小崽子飛快地說道,為他方才的行為解釋著,
「我方才想起來還有點沒補上,很重要的,」他嚴肅地說著,眼睛卻還是盯著容秋手中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