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下意識放緩腳步。
臨死前,也是這樣一個冬日,可那時的她纏綿病榻許久,已經許久未曾看過外面的景致的,如今得以再見,不免想要貪看兩眼。
阿竹不知其中內情,見她慢了下來,以為她心中躊躇,便就低聲道,「夫人,不若我們回去吧。」
今兒個宜真的反應有些反常,讓她心裡有些拿不準,一時覺得夫人這個反應似乎有些不對,一時又擔心她是傷心太過。
夫人這些年實在是過得太不容易了,阿竹想。
「不必。」
「那,那我們可要快些,萬一有人通風報信就不好了。」阿竹轉而道。
梅兒和夏葉夏花一路跟著,聞言忙豎起耳朵聽,剛才她們突然得到吩咐,主子要出門,可到底是要幹什麼,誰也不知道。
不過通風報信?那事情定然不一般。
梅兒還罷了,夏葉和夏花卻不由的有點擔憂。
這裡到底是襄台伯府宋家,而她們是宋家的丫鬟。
「不急。」宜真淡淡道。
捉姦這事,她也算輕車熟路,況且如今也不過是重來一次罷了。
有心人沒有達成目標,怎麼會輕易離去。
一路慢行,終於到了一處院落。
這是如今的襄台伯宋簡之幼時所居的院落,如今伯府唯有一不得重視的庶子,所以這個院落便一直空著。
原本本該是大門緊閉的院落,如今門半掩著,站在門外,能聽到院內的竊竊私語。
對於這一幕,宜真只覺得陌生又熟悉——
畢竟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了。
她想著,有些無趣的抬步,幾步上前,信手推開院門,寬敞的院內,修長挺拔的男子半攬著懷中清麗柔婉的婦人,眉目滿是柔情,好一對璧人。
男人是宋簡之,她的夫君。
女人是宋簡之的表妹兼愛妾,蔡靜姝。
同她身邊的一眾丫鬟一樣:
在她的記憶里本該都已經三四十歲的人,如今卻都正值青春,瞧著才二十來歲。
聽到來人的動靜,兩人都看向門口。
蔡靜姝低呼一聲,慌忙起身,躲到了宋簡之身後,顫顫惹人憐。
「舒宜真?你窺探我的行蹤?」宋簡之眉微皺,說出口的話沾染上怒氣,顯而易見的不悅。
說話間,他將蔡靜姝半掩至身後,仿佛生怕宜真傷害到她一般。
「伯爺這是先發制人?」有件事,宜真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現在也是,明明是這些人做錯了事,可他們為什麼能理直氣壯的反過來責怪別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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