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庸從不會任何關於外界的信息,哪怕是別人眼中不起眼的小事,聞言忙收了棋子,笑道,「母親為何這樣說?」
「陛下吃軟不吃硬,再加上兩人兄妹之情深厚,若是主動認罰,再哀求一番,說不得陛下也就抬抬手放過了。」他願意問,宜真也願意說,她漫不經心的捻著白子,指尖淡粉,肌膚瞧著比那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細膩溫潤上三分。
「可她這樣跪在宮門外哭求,陛下只會惱怒,覺得她蓄意逼迫。」
「可不就是昏了頭?」
宜真徐徐道來。
宋庸若有所思。
「可她進不了皇城,自然也沒辦法去陛下面前哭求。」他說。
自那次耍舒家二房幾個孩子被宜真戳穿之後,宋庸在宜真面前就放開了許多,像現在這樣,他以前絕不會如此說,只是默默聽著。
宜真細眉微動。
「是啊,陛下下令,長公主不許無詔不得入宮覲見。」
「孩兒覺得,不止這樣。」宋庸道。
「哦?」宜真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宋庸眼中遲疑一閃,到底把話說了下去,道,「若宮中有人適時求情,說上兩句好話,說不得陛下就能鬆口見一見長公主。現在這樣……」
他頓了頓,看著宜真慢吞吞道,「看來這位長公主在宮中的人緣不怎麼樣。」
宋庸心裡悄悄又補充一句,說不得還有人特意使絆子,比如了解陛下的,特意趁陛下情緒積攢到某個程度的時候再讓人去報信,如火上澆油,那樣只會讓陛下更加惱怒不悅。
「這種話,人前不許說。」宜真緩緩笑了笑,她似無奈,似寵溺,緩緩提醒道。
孩子太過聰明機靈,雖然做長輩的得意歡喜,但到底少了兩分說教引導的趣味,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孩兒知道了。」宋庸表情雀躍剎那,知道這是自己猜對了。
不過自家嫡母這樣說——
難道是皇后也出手了?
不一定,但皇后袖手旁觀是一定的。
從下午到天黑,長公主暈過去三次,陛下始終未曾召見,只在她暈厥第三次後遣了身邊的太監孫望出來,也不知道跟長公主說了什麼,她失魂落魄的走了,沒再糾纏下去。
宜真聽完消息,心道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陛下還是心軟了。
這個案子經過三司審理,很快就定了案。
但事關長公主,陛下親妹,最終遞到了陛下龍案之上,等陛下處置。
又是一天的朝會之上,陛下下令,將長寧長公主的食邑從千戶降至三百戶,收回可隨意進宮之權,無旨不得覲見,三位郡王奪爵,收回爵位及身上一切職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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